朱邦凌：从贾跃亭违背承诺看上市公司治理“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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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邦玲

9月12日，深交所致函LeTV.com(300104，股票咨询)，要求LeTV.com回复乐视创始人贾跃亭对上市公司的“贷款”和“增持”承诺。此前，2015年，贾跃亭承诺将减持所得资金全部贷给上市公司，并将全部还款所得资金用于增持乐视股份。然而，乐视2017年半年度报告显示，该公司已经偿还了贾跃亭的所有贷款。

自2014年以来，贾、贾月亭以“向上市公司借款”、“支持上市公司发展”为由减持股份，累计减持股份约140亿元。然而，贷款承诺和通过减持增加持股的承诺均下跌了by/きだよ 0。

乐视是否涉嫌违反信息披露需要相关部门最终决定。然而，贾跃亭大规模减持背景下的违约行为，不仅反映出a股市场信用文化、契约精神和信用制度建设的缺失，也反映出上市公司整体治理存在一些漏洞和盲点，需要弥补上市公司治理的不足。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失信的治理不能仅仅依靠发送询证函、记录信用档案等软约束，还应该将违约与民事赔偿结合起来，使投资者能够从严重违约的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那里收回损失。

贾悦婷大幅减持股份违反了两大承诺，这凸显出a股上市公司治理的最大痛点。

2015年5月前，贾跃亭持有乐视8.3亿股，占总股本的44.85%。之后，贾跃亭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减持，贾跃亭仅通过出售乐视股份就兑现了117.41亿元。在2015年6月至2017年1月的约一年半时间里，贾跃亭的持股比例从近45%降至26.45%。

“一股独大”是指大股东在公司资本结构中占据绝对控股地位。这种现象在a股中较为普遍，在很多情况下会造成公司内部治理结构的失衡，无法实现相互制约的功能。第一个缺点是限制性股票不断流动，导致大幅减持；二是大股东利益转移的情况频繁发生；第三，财务舞弊和信息披露违规。在上市公司的实践中，不受约束的大股东往往成为“专横的总裁”，公司的其他董事只能服从他们的命令。

如果“一股独大”得不到很好的控制，甚至会导致上市公司完全失控，直接挑战监管底线。圣邱慧(600556)是一家因公司治理混乱而实施St的公司，被投资者称为“最流氓的a股公司”。自2016年以来，圣邱慧频繁爆发重大信息披露和规范操作违规事件，违反尽职调查的基本要求，蓄意挑战监管底线。今年5月，中国证监会对圣邱慧发行的“1001法案”等信息披露违规案件进行了行政处罚和市场禁止令。

贾跃亭违背了两个承诺，折磨着a股独立董事制度。2015年10月，贾跃亭以协议方式转让其持有的部分乐视股份，由投资机构新根基金接管，股份转让总价为32亿元人民币。LeTV.com当时宣布，根据相关承诺和《贷款协议》，为确保减少的资金使用效率，贾跃亭无权在贷款期间主动收回资金；公司提出提前还款的，应当经公司股东会审议通过。届时，独立董事应发表独立意见，贾跃亭应回避对相应的关联交易进行表决。

后来，我们无法得知乐视是如何审核批准向贾跃亭偿还全部贷款的，以及独立董事是如何发表独立意见的，这些都需要得到监管部门的确认。然而，“独立董事不独立”、“独立董事不懂”和“花瓶董事”是长期以来上市公司普遍存在的问题。

中国的独立董事制度应该借鉴欧美成熟市场的经验，从其他公司高管和具有丰富管理经验的专业人士中任命。应逐步走专业化之路，建立一个具有行业协会性质的独立董事协会，由独立董事协会参与决定独立董事的任免，而不是完全由大股东根据个人喜好或利益选择。

目前，a股上市公司治理还凸显出大股东侵害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董忠诚勤勉义务不足、监事会薄弱、激励约束机制薄弱、信息披露虚假记载、重大遗漏和误导性陈述等问题。

至于大股东承诺的法律效力和法律关系，也需要社会各界的讨论。目前主要是软约束，民事赔偿方面没有先例。笔者认为，虽然大股东的承诺是自愿的，并不是法律强制的，但一旦做出承诺，民事权利义务的法律关系就会确立。对于超重等违反承诺的行为，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作者是金融专栏作家)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