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版特朗普!这个春天西欧的“风”往哪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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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荷兰没有哪一次议会选举像3月15日那样吸引了欧洲乃至全世界的目光。法国和德国将分别在4月和9月举行大选,而仇外的极右势力正在这些欧盟创始国中制造威胁,他们担心会形成一个“统一战线”。欧洲主流政治能阻止这股极右风吗?
[荷兰特朗普的崛起]
早在美国新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之前,另一位以“政治上不正确”的观点而闻名的政治家海尔特·怀尔德斯(Hailt Wilders)就已经在大洋彼岸的欧洲崭露头角。现在特朗普入主白宫,怀尔德正从荷兰政治的边缘接近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
根据二月份的一项选举投票,怀尔德领导的自由党有望在15日的下议院选举中大获全胜,甚至成为议会中最大的政党。直到选举前几周,传统右翼执政党自由民主党的支持率一直与自由党持平。
怀尔德的专属主张包括:禁止任何来自伊斯兰国家的难民或移民进入荷兰;关闭荷兰的所有清真寺和伊斯兰学校;荷兰退出欧盟;驱逐违反法律的双重国籍国民。
怀尔德斯被称为“荷兰特朗普”。他和后者的共同点还包括对主流媒体的不信任和喜欢在推特上发言。特朗普上台后,发布了一项禁令,禁止来自西亚和北非许多国家的人进入,怀尔德在推特上对此大加赞赏。
荷兰经济已基本摆脱金融危机,回到增长轨道。在这次大选中,经济不再是热门话题,移民是荷兰人最关心的问题。大约30%的荷兰人口是移民。
怀尔德的支持率正在上升,习惯于走中间路线的荷兰主流政党已经开始迎合保守派选民,包括由首相马克·鲁特领导的执政的自由民主党。鲁特以一封公开信开始了竞选活动,有关移民的措辞立刻引来了“炮火”。鲁特在信中警告说,那些不想按照荷兰既定规则行事的人应该离开荷兰。民权组织说,“这听起来像自由党的腔调。”
由于这种制度,荷兰有多党联合治理的传统,但大多数政党都表示,他们永远不会与怀尔德斯联合组阁。但是英国广播公司评论说,如果怀尔德的保守思想被足够多的自由派政治家悄悄地接受或模仿,即使他没有赢得选举,那也将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右翼利用了人们的焦虑]
即使荷兰的怀尔德斯最终不会掌权,在4月份举行大选的法国可能会发出一个危险的信号。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的玛丽娜·勒庞(Marina Le Pen)对她父亲、国民阵线创始人让·玛丽·勒庞进行了轻微的改造,并在过去几年里吸引了更多选民的支持。选举前民调的支持率一直位居前三。
民调机构普遍预测勒庞将在4月23日的第一轮总统选举中胜出,并在5月7日的第二轮选举中与自称既不左也不右的独立候选人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竞争总统职位。目前,后者拥有领先的支持率,但这是“二战以来法国最不可预测的选举”,在评论家眼中,没有人能确定勒庞不会进入爱丽舍宫。
法国驻美大使热拉尔·阿罗(Gerard Aro)警告说,主张限制移民和离开法国的勒庞将成为总统,这意味着“欧盟的崩溃,因为没有法国的欧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没有法国,欧盟的两大引擎只有德国。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在接收难民方面为欧洲树立了榜样,但右翼德国选择党的迅速崛起令人担忧。
该党成立于2013年2月,当它在2014年首次竞选欧洲议会时,成为了一部轰动一时的作品。首先,在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中,它以“解散欧元区”的立场获得了关注。自2015年以来,欧洲难民危机加剧,德国选择党公开排斥和反对接收难民。如今,它吸收了主流政党中的一些右翼甚至极右势力,“反难民”、“反伊斯兰”和“反欧盟”成为它的标签,就像荷兰和法国的极右阵营一样。
梅克伦堡——德国北部的前波莫里是默克尔的选区。在去年的州议会选举中,德国选择党在该州击败了默克尔的CDU,升至第二名。今年,该党推出了一名候选人,叶小开-埃里克·霍尔姆,直接挑战默克尔。默克尔将在9月份的联邦议会选举中第四次竞选连任。
霍尔姆没有政治经验,只是当过电台主持人。默克尔最有竞争力的对手是马丁·舒尔茨,前执政盟友和社会民主党领袖,两人都是欧盟一体化的支持者。霍尔姆个人没有实力击败这两个人,但根据民意调查,德国选择党将获得约10%的选票,从而跨过5%的门槛,进入德国联邦议院。德国主要政党表示,他们永远不会与德国组成执政联盟。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德国问题专家连玉如教授指出,德国自身的经济和社会发展非常出色,这与其他欧洲国家不同。根据德国联邦经济事务部2016年经济形势报告,德国经济实现了1.7%的增长;失业率处于1990年德国统一以来的最低水平;就业人口的实际收入达到了20多年来的最高增幅。根据欧洲晴雨表2016年12月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83%的德国人对德国的经济形势持乐观态度,82%的人对自己的财务状况感到满意。
连玉茹认为,德国人民的不满与实际的经济和社会发展脱节,更多的是对不确定的未来发展的焦虑和不安的表现,将被右翼民粹主义势力所利用。右翼势力目前约占德国选民的5%。
如何阻止仇外右翼势力的增长?连玉茹表示,关键不是对右翼势力的挑战做出消极回应,而是采取更加积极的措施控制国内和国际危机,化解全球化的负面影响。例如,德国可以利用2017年《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及其作为20国集团主席国的地位,提供积极的能量,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几乎“无法解决”的西方社会危机]
一个危险的趋势是,欧洲的极右党派似乎联合成了一个“统一战线”。今年1月,德国选择党在科布伦茨举办了一场右翼派对,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National Front)的勒庞(Le Pen)和荷兰的怀尔德斯(Wilders)来到了现场。今年3月,勒庞还呼吁波兰、奥地利和其他国家的右翼政党与她的民族阵线联合起来,共同努力“分裂欧盟”。
西欧的右翼仇外势力正在崛起。今年荷兰、法国和德国的三次大选将考验主流公众舆论和政治力量是否仍有能力阻止这一趋势。然而,美国执政党中的一些人正在煽风点火。
美国资深共和党人斯蒂夫·金3月12日在推特上公开称赞怀尔德:“怀尔德明白,文化和人口结构决定我们的命运。”他还说:“我们不能用别人的孩子来重塑我们的文明。”金一直反对给予非法移民的后代美国公民身份。大卫·杜克,3 K党的前领导人,美国白人至上的前标杆,愉快地转发了金的言论。
上海外国语大学英国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高建说,欧美国家仇外心理的抬头源于当前的两大社会问题。一是民生问题:实质上,在全球经济发展模式下,欧美国家的国际竞争力正在加速下降。从基础产业、制造业到高科技领域,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主导地位自2008年以来明显减弱。贫富差距日益突出,经济增长乏力。原有的高级社会保障体系是不可持续的,不能保证充分就业。在这种情况下,民族问题和民族矛盾会不断升温,这就是西方社会文化。
另一个是种族问题。高建说,欧洲发达国家穆斯林族群的人口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这让西方主流社会感到了根本性的威胁,同时频繁的恐怖主义行为大大加深了欧洲国家族群之间的紧张关系。西方文明的精神实质决定了其解决民族问题的方式只能是粗暴和武断的,这导致了日益严重的社会危机。
高建认为,民粹主义、反全球化、民族问题和难民危机都是西方现代文明内部危机的外在表现。这一系列社会矛盾和危机现在似乎几乎无法解决,其对世界格局的深远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沈敏)(新华社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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