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东北大讨论:林毅夫话音未落 郭广昌梁建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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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到达东北经济？近日，林毅夫团队撰写的《吉林方子》再次引发了学界各方的一轮争论。这一次，包括郭广昌、梁建章等企业家和社会知名人士在内的多位经济学家都来了，并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每个人都必须为东北“开药方”

我原以为“吉林方子”引起的争议已经平息，但前几天我不想兴风作浪。

近日，“北京大学新街沟研究中心”的官方微信官方账号发表了一篇文章，分两部分总结了《吉林报告》引发的全国性讨论。第一部分包括撰写《吉林报告》的初衷、分析思路、诊断关键和破解方法。下一部分是对《吉林报告》的主要评论和回复。

文章中更引人注目的还包括对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院长田国强提出的异议的回应。“正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经济学家，如田国强，基于这一新古典主义经济概念批评了《吉林报告》。当他们提到“工业政策”时，他们都予以否认，甚至故意将其歪曲为“政府主导”，并将其称为“计划经济”这引起了田国强的强烈不满，称林毅夫团队的上述言论“几乎每一个字都被严重歪曲”，并要求对方道歉。随后，首次挑战林毅夫团队《吉林报告》的银河证券前首席策略师孙建波在网上问答中表示，他将向林毅夫道歉，并为东北经济开出新药方。

一波又一波争论的背景是长期处于低谷的东北经济。

东北一度是中国工业化水平较高的地区。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1995年东北工业化进程在七个地区(东部三省、环渤海、长三角、珠三角、中部六省、西北和西南)中排名第二。但到2005年，东北三省的工业化程度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近年来，东北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处于全国最低水平。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7年上半年，辽宁、黑龙江和吉林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分别为2.10%、6.30%和6.50%，居全国第一、第三和第四位。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就固定资产投资而言，2015年东北三省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为4万亿元，同比下降11.6%。2017年上半年，辽宁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为-31.4%，黑龙江省和吉林省分别为6.6%和2.4%，辽宁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为-58.1%，黑龙江省和吉林省分别为6.0%和10.3%。

中国东北如此高的经济水平是各方争论和急于开药方的重要诱因。

田国强:中国东北需要一个有前途、有能力的有限政府

9月11日，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院长田国强在微信上回复了“北京大学新街沟研究中心”的一篇文章，称林毅夫团队的回复文章称，以田国强为代表的一批经济学家“否定了所有的‘产业政策’”，这是对他的极大歪曲、诽谤和贴标签。

田国强在《观察家在线》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说，他之前多次提到产业政策的必要性:“政府拥有具有巨大正外部性的产业，需要发展的新兴产业，以及影响国家发展战略和国家安全的产业(不仅仅以经济利益衡量)。这些都是市场失灵的地方，因此政府需要发挥作用，如制定适当的规则、制度或适度的产业政策，甚至政府给予一定的支持以弥补不足”；“在经济转型升级的过程中，东北经济也需要地方政府产业政策的引导，甚至适度输血，但这些都只是过渡性的制度安排……”

他认为，制约东北发展的最大问题是体制机制及其深化改革。它是建立一个有利于激发人们创业创新的元制度问题，并从根本上解决或依靠制度机制的深化改革。因此，基础和基本制度是最关键的。因此，政府不仅要“有前途”，而且要“有能力”。为了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长期稳定，其政府被定位为一个充满希望的有限政府。

“至于什么样的产业适合东北，我认为任何具有竞争或差异化竞争优势的产业都可以发展。但是，前提是政府需要创造一个公平的、有利于刺激人们创业、创业和创新的制度环境，大力鼓励民营经济的发展。在此前提下，一些产业如生态农业、医药产业、文化旅游、重工业甚至轻工业都可能形成竞争优势或差异化竞争优势。”田国强认为。

孙建波:东北的“直播产业”不可低估

银河证券前首席策略师孙建波首次指责《吉林报告》中的林毅夫，他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孙建波还认为，林毅夫的团队歪曲了以田国强教授为代表的经济学家，其方式与事实不符。不过，他也表示，他对《吉林报告》的批评原本只是一个小范围的讨论，但他没有料到媒体的发酵速度太快，导致了一场关于振兴东北的全国性讨论。因此，我向林毅夫道歉。

政府职能和商业环境是孙建波提到的重点。关于政府职能，孙建波认为，如果一个社会有一个良好的重工业基础和良好的基础设施，政府将逐步向市场移交更多的东西。在经济领域，政府应该做好市场失灵领域的工作；在社会领域，政府应该提供全面的社会服务。政府的职能不能根据它是否有前途来划分。它应该与其作为交易的性质分开。所有政府都必须充满希望，但在市场导向的经济领域，政府应该控制自己的边界。

孙建波还提出了为东北开药方的三点:第一，如何改善商业环境，就是要解决企业家愿意来、敢来的问题。

第二，在产业规划中，树立服务理念，帮助企业家打造东北品牌。如今，在消费者主权的经济环境下，政府规划的产业产品可能无法在市场竞争中取胜。孙建波指出，林毅夫团队的报告没有提到东北的直播产业占据了全国的半壁江山。难道中国东北不能有像好莱坞或横店这样的娱乐产业集群吗？为什么忽视市场认可的优势产业？

第三，做好招商引资工作。不仅要引进社会资本，特别是与社会资本合作的产业引导基金，使社会资本能够积极参与吸引投资促进地方发展，还要与其他省市进行对口交流与合作。关键是要在政府理念和投资促进理念方面相互学习和交流，而不是把一些被淘汰的生产能力从合作领域转移出去。

梁建章:东北最需要的是培养人才的政策

携程的联合创始人梁建章。和一位人口专家，采取了不同的方法，从人口的角度讨论了中国东北的经济困难。在他发表在《财新》上的专栏中。他指出，林毅夫的报告和反对者的意见都是合理的。然而，从长期和宏观的角度来看，拖累东北经济的最重要因素是人口下降，即超低生育水平导致的人口崩溃。在讨论东北地区的经济困难时，人们怀疑完全回避人口问题就是回避人口问题，忽视人口问题。

梁建章认为振兴东北最重要的是实施强有力的富民政策；然而，产业政策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生产政策是永久的解决办法。与其在效率越来越高的行业和基础设施上投资数万亿元，不如用这笔钱大力鼓励生育，包括减轻家庭抚养负担、奖励多子女家庭、改善儿童保育和教育条件。同时，我们也可以考虑尝试更灵活的土地制度和政策，充分利用东北地区广阔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大大降低土地使用成本。如果我们能够保持低房价，提供良好的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本地甚至国外的年轻人都愿意在东北成家立业，最终阻止经济衰退。

此外，如果振兴东北的投资更侧重于提升东北地区的大学，建设一批世界领先的研究和教育基地，吸引来自全国和世界各地的优秀人才来学习和研究，也将带动东北地区的技术创新和创业，形成良性循环。

郭广昌:振兴东北，首先要振兴民营经济

复星集团董事长郭广昌从产业布局角度支持东北经济。他几天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不投资山海关”的说法绝对是错误的。他说:“东北地区作为老工业基地，有着深厚的产业背景，尤其是大量国有企业中层管理人才，有着良好的基础。现在振兴东北缺少什么？我认为，核心问题是缺乏制度和机制创新，缺乏像杭少台高铁这样的项目来进一步深化改革和激发活力。”郭广昌表示，复星集团在东北投资的辽宁敖洪药业、沈阳红旗药业和大连冯亚丽的实践经验证明，东北地区的产业布局是可以做好的。

他对如何振兴东北有三点想法:

首先，振兴东北，首先要振兴民营经济，加快国有企业改革，充分激发民营经济的活力。

其次，东北地区地方政府的效率近年来有了显著提高；然而，要真正激发民营企业的活力，市场主体仍有必要充分发挥其作用。其中，降低要素成本和创造标准化的经营环境尤为重要，如电价和其他省市的比较优势。

最后，人才是一切发展的源泉。要创造良好的环境，留住和吸引人才，特别是年轻人和大学生，为他们的创新和创造提供良好的生态环境、工作环境和政策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