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信托行稳致远需要制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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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正式实施，其中专门有一章是关于慈善信托的，before/きだよ.释放了信托业参与慈善事业的热情今年7月26日，银监会和民政部联合发布了《慈善信托管理办法》，对已开展近一年的相关业务进行了规范。洪儒金融教育基金会主席徐俊华是该领域的研究专家。最近，他接受了《理论周刊》的专访，围绕信托公司发展慈善信托的制度优势和目前国内慈善信托行业发展的不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慈善信托的制度优势

记者:与其他方法相比，慈善信托有哪些独特的制度优势？

徐俊华:慈善信托是指中国信托公司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从事慈善和公益事业的信托业务。具体而言，慈善信托是指客户为慈善目的依法将其财产委托给受托人，受托人根据客户开展慈善活动的意愿，以受托人的名义进行管理和处分的行为。慈善信托属于慈善信托，但慈善信托的范围比慈善信托更广，两者之间没有质的区别。慈善信托是一种新的独立的慈善组织形式，它与基金会等慈善组织共同构成了中国慈善事业的完整组织体系。慈善信托将在推动中国慈善事业向更加透明、规范和低成本的方向发展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目前，在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的监管下，经过十多年的规范发展，信托公司具有较强的社会公信力，完全有能力确保慈善财产的安全有效管理和使用。同时，慈善信托的管理和运作具有灵活性，可以根据捐赠人在资金使用和信托期限方面的需求进行设计，更有利于公益目的的实现。慈善信托的管理和运营成本较低，每年只向受托人支付慈善信托财产总额的1%或更少(信托公司的劳动成本和慈善信托的管理成本包含在收取的费用中，这样可以保证更多的慈善财产用于慈善目的)。此外，借助信托公司的专业财务管理，可以更好地实现慈善财产的保存和增值。一般来说，信托公司开展慈善信托的优势在于确定了信托目的、信托财产和受益人，从而明确了信托制度的法律关系；破产隔离使信托财产安全；信托财产管理投资可以跨越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和产业三个领域，更有利于慈善财产的增值。

记者:中国信托公司能否借鉴一些成熟的国际经验发展慈善信托业务？

徐俊华:当然，我们应该从中学习。英国法律意义上的公益信托主要包括:扶贫信托；促进教育信托基金；倡导宗教的信任和其他有益于社会的信任。在美国，它主要以基金会的形式存在，基金会可以以简单信托(慈善信托)或公司的形式组织，包括公共信托、公共机构信托和慈善剩余信托。特别是慈善盈余信托模式对我国具有重要意义。慈善盈余信托是捐赠人建立的一种慈善信托，它允许捐赠人获得一定比例的信托收入来维持自己和家庭的生活，并将剩余部分转移给特定的慈善组织，包括慈善盈余年金信托、慈善盈余单一信托和共同收益基金等。目前，在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尚不完善，普通百姓仍需靠自己养老的情况下，如果能借鉴慈善剩余信托的经验，我们可以做慈善，照顾好自己的生活，这是一件双管齐下的事情。在日本，慈善信托具有以下特点:第一，业务仅限于帮助捐赠，信托银行负责向政府主管部门申请批准，不进行法人登记；第二，信托银行作为诚信管理者，实现了对信托财产的严格独立管理；第三是通过设立信托管理人来保护特定多数受益人的利益；第四，慈善信托的名称可以包括捐赠财产的企业或个人的名称，以表扬其商誉；第五，应该对慈善信托给予税收优惠。由此可见，慈善信托税收优惠政策是促进慈善信托和社会慈善事业蓬勃发展的重要制度保障。

国内信托公司的实践与不足

记者:国内信托公司在发展慈善信托业务方面表现如何？

徐俊华:自《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颁布以来，国内信托公司从未停止过对慈善信托的尝试。中融信托于2005年推出“中国慈善信托”，由中国慈善总会担任信托监管人，代表受益人对信托财产的管理和使用行使监管职能；光大银行作为信托财产的托管银行，负责公共信托资金的安全托管。该产品是中国第一个旨在促进社会福利事业的慈善信托计划。特别是2008年汶川地震后，许多国内信托公司成立了慈善信托基金，支持灾区的灾后重建。自2016年9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正式实施以来，十几家信托公司共设立了32家慈善信托机构，实收信托规模1.24亿元，涉及扶贫、教育、留守儿童等慈善公益领域。在《慈善信托管理办法》颁布的当天，中信信托受托正式成立了一个5亿元规模的慈善信托，这是该公司成功申请的第三个慈善信托。

近十年来，国内一些信托公司在慈善信托领域积累了一些经验。但是，由于信托公司在发展慈善信托时存在税收等未解决的问题，基金会等慈善组织作为慈善信托的受托人很难解决慈善财产的破产和隔离问题。例如，在中国信托登记有限公司成立之前，中国没有信托登记制度和公示制度，导致财产转移过程中的税费非常大。如果建立了信托财产登记或公示制度，委托人将信托财产的所有权转移给信托公司(受托人)的行为可以定义为非交易转移，在此过程中无需缴纳各种税费。另外，客户将财产委托给信托公司后，该财产可以对抗第三方，不属于客户的破产清算财产，因此可以实现破产隔离。这些制度在日本、美国等国家已经成熟，中国也在完善这方面的相关制度。中国信托登记有限公司成立后，信托财产登记制度正在建立并逐步实施，这将对信托财产的破产隔离制度和整个慈善信托的运作起到积极的作用。此外，慈善信托需要建立一个监管制度，对慈善信托从募集、申请到清算的全过程进行监管，以确保任何一笔资金都付诸实施。在这些前提下，开展慈善信托的信托公司应该作为一个独立的慈善组织而存在，而不仅仅是一个企业。从中国目前的情况来看，任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记者:您认为国内信托公司应该如何逐步发展慈善信托？

徐俊华:在慈善信托的初始阶段，信托公司可以先加强与基金会等现有慈善组织的合作。在信托公司与基金会、基金会、信托公司等慈善组织的慈善信托业务合作中，可以共同担任受托人，接受客户资金和财产的委托，然后将资金和财产委托给信托公司进行专业的投资管理操作，以确保受托财产的保值增值，并根据信托合同使用捐赠的资金和财产；商业银行对资金进行独立的第三方托管；基金会作为慈善信托的信托监管机构，监督信托公司的行为，行使信托利益的管理权，审查和批准信托公司处理信托事务和财产状况的报告，以及信托终止时的清算报告。当然，这种“双重受托人”模式只是权宜之计。第二，信托公司可以与家庭办公室合作，设计和推出具有公益目的的特殊慈善信托产品。第三，目前，许多社会组织涉嫌违法违规从事公益事业。信托公司可以加强与这些组织和民政部门的合作，通过慈善信托将现有的违法违规慈善行为纳入合法合规的轨道。

当然，信托公司应该逐步开展慈善信托业务，避免蜂拥而至。完善制度，规范流程，吸收和培养从事慈善信托的专业人才，自觉严格遵守国家有关公益或慈善的各项法律法规，成为中国慈善事业的典范。

全方位促进中国慈善信托的发展

记者:除了信托公司自身的努力，其他相关部门应该为慈善信托的稳定和深远创造什么样的良好条件？

徐俊华:首先，民政部门要明确开展慈善信托业务的信托公司作为慈善组织主体的身份，民政部要对其进行确认和登记，使其成为现有公益组织之外的新的慈善主体。

第二，国家税务机关应明确开展慈善信托业务的信托公司享受一般公益或慈善组织的税收优惠政策，给予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组织与慈善信托受托人同等的税收优惠，减免信托公司在管理和使用慈善信托财产过程中的相关税费。

第三，考虑到慈善信托客户和客户数量的特殊性，信托公司监管部门颁布的《信托公司集合资金信托计划管理办法》中对每个信托计划的合格投资者(客户)和投资者(客户)数量的要求明显不适用于慈善信托，需要进行修订。

记者:不久前，银监会和民政部联合颁布了《慈善信托管理办法》。你如何评价他们的管理理念和激励措施？

徐俊华:慈善信托管理办法是在总结《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颁布实施一年来信托公司开展慈善信托业务的基础上制定发布的。它的现实性和适时性，使得信托公司依法合规经营慈善信托，标志着我国慈善信托监管体系的基本建立，对促进慈善信托健康稳定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同时，管理办法明确了信托公司在开展慈善信托业务时免于风险资本和信托行业担保基金的认购，并在监管评级方面给予具有一定数量或规模的慈善信托公司一定的加分，充分体现了监管部门对信托公司开展慈善信托的鼓励，有利于充分调动信托公司开展慈善信托业务的积极性，大力支持我国的慈善事业。

目前，中国慈善事业的规模并不太大，每年收到的捐赠金额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很大差距。相关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收到的国内外捐赠物资总额为1108亿元，同期美国的捐赠金额超过3700亿美元，相当于2.4万亿元以上。慈善信托有望成为一种被社会各界，尤其是捐赠者所接受的慈善形式。慈善信托的兴起有望成为中国慈善事业中一股强大的新生力量。

我还注意到，有学者提出了慈善信托是信托业务还是慈善行为，慈善信托的主管部门是民政部还是银监会的问题。在我看来，慈善信托是利用信托制度进行慈善的信托公司，其慈善性质应该非常明确；同样非常清楚的是，民政部门是慈善组织的主管部门。银监会作为信托公司的主管部门，鼓励信托公司按照信托制度开展慈善信托，确保信托公司依法开展慈善信托，并遵守民政部门作为慈善组织主管部门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