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温州95后：北京的房价也不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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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投机者、股票投机者、天桥皮鞋厂、富人……这些都是我们对温州人的印象，但他们真的像我们想的那样吗？ 资料来源:观众观察

世界想要决定温州人的性别，那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呢？我在无数的报纸上读到过他们的历史，我在塘桥路地铁站前看到过一个卖皮包的摊位。我同行业的朋友甚至主动买了一个卡包。金融风暴六年后，我终于在现实中遇到了他们。

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温州故事中，有工作了半辈子的企业家，有归来的油腻腻的打点滴的司机，有功勋卓著、声名显赫的房地产大亨；“九五”后有微型企业，有中年女歌手在北票唱歌。有人说，去他妈的私营经济奇迹，有人说，去他妈的潮流。暴风雨过后，生活继续，要么继续写作，要么翻身。

李老板觉得以前的“马爸爸”是吴妈街，现在的“马爸爸”是马云

一辆摩托车在几个大白天关门的商店前悠闲地行驶。站在门口环顾四周，是李老板，他有危险。他的行李商店位于街道的黄金角。乌玛街在重建前就在这里了。

近年来，温州其他区县出现了许多综合大楼和购物中心，但曾经象征着民营经济繁荣的吴妈街却日益萧条。

眨眼间八年过去了，没有人把五马街作为鹿城的商业中心。一百家精品店，金三一，五尊铜雕，以及几步之内就能见到一家人的和奥康，都不同程度地被降价、促销和紧急招聘的小广告所掩盖。

在环城东路，两条街之遥，风景大体相同。然而，李和他的妻子，谁经营这家行李商店，仍然重复的行动，打开和关闭商店。

在五马街二楼商店的走廊里，招聘广告和促销广告是平行的

这里的关门时间取决于客人。往年国庆期间，环城东路挤满了从外地来买包的客人。即使刮风打雷，也要等到8点或9点才能关门。现在我们可以在6: 30收工了。

老板李在门帘上贴了一个通知，说“店满减价”，因为这里的店明年就要拆了

当客人很少的时候，时间是如此的慢，以至于你可以看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李老板和我都很自负，我们的笔记本上有湖南和台湾的肥皂剧。

"前任马爸爸是隔壁的五马街，现任马爸爸是马云."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比较:在过去，外国人组织团体购买包，从来没有提出还价。今天，三位客人来了两个多小时。询问价格后，他们没有讨价还价，而是低头开了淘宝。

整个100平方米的店面今年已经将年租金降低到19万英镑

日子不会倒退。在过去的八年中，客运量和货运量保持了同样的下降速度，商铺租金也跟上了这一速度，每年下降1万英镑。在此期间，李老板也曾尝试过做淘宝，但他闯进来的钱却连水花都没泼过:“我觉得淘宝割韭菜的能力比a股还强。”

他开始怀疑自己记忆中每天超过2万英镑的营业额是否只是一种幻觉。

老板李和一位客人低头开淘宝的比价

时针指向6: 30。在把最后一个箱子搬进商店之前，李老板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在拐角处等着几个客人。

6: 30整关门

“有一次，我妻子在游戏中告诉其他人她来自温州，那里的人说，哇，你真的很有钱。我只是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一声足够近的笑声，然后关上了门。

我做过眼镜、阀门、网吧和鞋厂。现在，鲁老板也是一名快递司机

除了台风天，每天晚上8: 00左右，旧土地上的黑色汽车会准时出现在晚上。

起初，在老路乘公共汽车很无聊。他只是忙着开车。后来，当他听说我来自北京，他开始和我谈论互联网经济。我问:“哥哥，现在有没有赚钱的办法？”座位很小，他突出的肚子几乎贴在方向盘上:“听说现在的钱都炒到3万了，不知道有没有戏。”

在老小姐的车里

仔细一打听，我才知道老陆其实只有三十岁，是温州人。他自己的工厂不能开车上路。在线汽车诞生时，他戒酒，安装了一个司机应用程序，并出来开一辆跑车。

过瓯越桥时，他指着右手边说:“昨天来了一位客人，说全市房价都是温州人炒的。”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密集的建筑。“这房子太密了。”“嗯，几乎每个看到它的人都这么说。”

瓯江边的望江码头，闲散的老人喜欢在这里饭后娱乐。

老陆22岁的时候，温州发展得很好。"在过去，这片土地是所有的领域."他指着车窗的手，回到方向盘上:“所以我回来了。”当时，温州炒房团开始兴起，而老陆仍然是身无分文的“吕霄”。起初，她学习做阀门生意，后来在人民路边上建了一个门面，和朋友合伙开网吧。

不久之后，整个国家的房地产市场被温州人所主宰。“当时，房地产公司邀请了很多临时演员。四十几岁的阿姨们成群结队地经过网吧，跑到新的房地产，假装买房子。”据说，即使杭州的房地产开张，也有必要从温州借演员。包括午餐在内，一天的工资超过100英镑。

在人民路附近，很多商店“半年不开门”是很常见的，但是没有“三年不开门”的句子

江湖上几番风波之后，老陆和朋友们分手了，大家都拿了一瓶网吧剩下的饮料。分得一杯羹后，江湖之路变得遥远了。之后，网吧的店面变成了电器修理店。

故土后的生活与温州著名的“制鞋”业联系在一起。我的堂兄转行做阀门生意，把鞋底夹层工厂给了他。十几个工人，都带着江西口音。

老板手里拿着鞋底夹层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阿明。阿明14岁从江西老家出来，从杭州搬到温州后，他去了故土的作坊。在这位老小姐的眼里，这个年轻人“全身都有精力谋生。”

有许多江西工人在温州工作，这给江西的餐馆带来了繁荣

“渝北在左手边。过了漓江，就是双屿鞋都了。”在高高的立面上，镌刻着“中国鞋都”，里面有无数的国内鞋业和服装制造业巨头，招牌看起来都很眼熟:奥康、康奈、红蜻蜓(603116，诊断股)。"世界上每十双皮鞋中就有一双是在这里生产的。"生产的鞋和服装持续供应给实体店和网络运营商，在巴黎，缝纫机摆动两次后，三双皮鞋被添加到货架上。

鞋子里面是工厂和社区的复杂混合物。近年来，工人很难找到，许多企业不会主动解雇工人

“他们的供应被他们的亲戚垄断了。我有一个小战斗，只有几个工厂来来去去。”老陆特别羡慕那些从林峰出来的朋友:“他们镇上有一半人开超市，开车去北京和内蒙古。”这是一个他无法触及的“永不衰退的行业”。

下班后，人们在鞋厂门口聊天

在老路的商店呆了没多久，阿明就跳槽去了一家更大的工厂。工厂的工资分为三个等级:“酱油师傅，工作认真勤奋一点。”阿明自然是后者，基本工资为5900英镑。

工厂里有许多快餐店

后来，我在双屿岛的一个车间遇到了阿明。那时，他已经是一名熟练的车床工人。在他看来，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每天上班时，工厂的老板娘都会带着管理层站在门口排队，向工人们鞠躬。在培训会上，老板娘会礼貌地说:“你工作太努力了。”工人们说食堂用的油是老板娘自己买的。一个工人生病了，店主的妻子直接开车送他去上海看病。

鞋都的社区到处都是商店，非常热闹。这里有许多老人和孩子，他们都是和工人一起来的

“老板娘过去很嫉妒，但她一直在学习弟子的规矩，并要求管理层一起学习。”阿明说他很喜欢现在的老板娘，但是他已经计划辞职，在工作了几个月后回到上饶。他打算用过去几年的积蓄开一家商店。阿明说:“人们总是要回家的。”

大厂熟练车床工人的月薪在5000元左右。此外，根据完成的工作量，还有额外的佣金。许多工人会把白天不能完成的量带回家，继续做下去

在去鞋都的路上，另一位从事眼镜外贸的乘客走了过来。老陆用温州方言和他聊天。总的想法是:“凑巧，我以前在偃师做验光。”

他觉得温州就像一个孤岛，不大，但只有几个人有钱。

詹老板说，赚钱的方法写在刑法上，说了就写不出来。

詹老板不知道他刚刚投资的交友网站会不会好，但这款漏水的全自动实木茶几绝对不会好。

我在杭州见到詹的老板时，他正坐在连锁酒店的双层复式办公室里，左手泡着功夫茶，右手摆弄着一把义乌产的俄罗斯指甲刀。“你可能不太了解它。义乌批发市场也是温州人做的。”

詹老板(左)和另一位商会成员

在经历了贷款风暴和房地产泡沫之后，许多温州老板选择了出走，而那些平稳过渡的人每天都在寻找项目，詹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在做生意之前，我前一天还在想这件事，第二天，机器开始旋转。现在赚钱就是赚钱。如果你买卖做得好，你就会去融资。”

今年年初，他回到杭州，准备投资一个网下清洁蔬菜配送项目:“当你在网上下单时，公司会把水果和蔬菜洗干净，然后送到你家。”他觉得这个项目是可靠的，所以他请感兴趣的温州商会的同乡一起检查。

最近，他开始投资几个年轻人建立的婚恋交友网站。“男人和女人，对着一个薄屏幕说话很好。”

小商品批发市场是许多温州老板的出发点

我请老詹谈谈他的家世。他起初拒绝了:“过去所有赚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你说了就写不出来。”两个苏烟下来，他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1978年冬天的清晨，他和几个兄弟从桐乡的一些国有企业的次品中买了一批纽扣。经过粗加工，它们被运到桥头镇试销。在一支香烟的努力下，价值400元的纽扣以1 空.的价格售出尝到甜头后，老詹开始在《南方之旅》中转卖钥匙链和手表，并把它们卖到中国东北和内蒙古。

商品出口到全国各地，依靠夜间到来的国内长途客运线路

在此之前，他还在制作团队，每天挣23美分。看着叔叔从丹麦带着密码箱回来，“这么厚，这么长，装满了钱。”他一边说话，一边在空中做手势。"叔叔说他在国外一个月能挣1万元，理发能挣50元."

后来，他从温州码头向东北出售手工艺品，带着密码箱回来了。

“在计划经济时代，做生意就是在晚上溜出去。人们说我箱子里的一万多元钱被偷了。”

1998年，我家乡的墙上隐约可见“争取私人维修”的口号

在20世纪80年代，有一个流行的说法叫做“付33，抽牡丹”。当时，公务员的工资足够画一朵牡丹，而在内蒙古詹老板承包的百货公司柜台，员工的工资已经达到每月90元。

1983年，工商局去检查他在桥头的店铺，只让他经营一家，说第二家是剥削。“工商局的十个人追了我们一百多人。我们瞬间闪进了竹林，他们追不上。我们只听到人们在后面尖叫，“你这个笨蛋不会做手表。”现在我在广东有几块手表。这些公司非常好。"

温州商人赚了第一罐金子

他认为当时的生意不是为了致富，而是为了生存。但是他不同意温州人做生意是因为他们穷。“那时，全国都很穷，许多山东人跑到东北去捡食物吃。四川女孩离开新疆，愚蠢的老男人随便结婚。只有温州人才选择经商，因为他们首先有了市场的概念。”

虽然房地产投资仍是一片绿洲，但老詹无意介入，而是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投资商业地产。2011年前后，“招风大树”一棵接一棵倒下，老詹顺利通过。

他觉得一路上，生意给了他两亿元，“记忆”和“失忆症”。“过去是历史。如果你不能告诉，算了吧。”

温州历史印记，吴马街拐角

近年来，实体经济陷入困境，甚至义乌都在从事网上订购。在老詹看来，市场信息的不对称已经消失，“所有的工人都出来开自己的工厂”，但企业仍然在温州人的手中，只是在不同的形式和互联网上。

“年轻人认为温州老板越来越少，温州的情况也不好。然而，你去南京路，这是上海人最自豪的。在数百家店铺和柜台后面，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温州人。”

当房地产投机最厉害的时候，我父亲用一只手给她买了去美国学习的机会

当1990年后的第一批人还“充满佛性”的时候，1996年出生的李大协已经在杭州自己挣得了一辆车和一个房间。

她把车停在小区的洗车房里，车牌" liii "立刻引起了洗车房兄弟的注意。“车牌是我妈妈送的，比我的车贵一点。”

她说她不太了解温州的房地产市场，并问我:“现在北京的房价是多少？”

我说，大约十万平方米。

她说，那不太贵。说完转身去取车，把我留在路边试图消化她的反应。

李大榭实际上是“九五”后的温州女孩

在美国高中毕业后，老大哥李决定回中国，但他没有上大学的计划。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妈妈忍不住问了她两次:“你以后有什么计划吗？”“我真的没有任何具体的计划。”答案夹杂着时差带来的疲劳和建筑工人在窗外拆除钢铁的声音。

李大协和他的女朋友

在房地产投机的鼎盛时期，我父亲用一只胳膊给了她去美国学习的机会。

“我爸爸和别人打架，争了一个套间。如果他不能得到它，他打破了他的手。”她不知道她父亲在医院里经历了什么，但她只是觉得她不必在这里上学。

在国外学习艺术期间，她兼职工作，先是在星巴克上菜，后来在苹果商店销售。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从lv钱包里拿出的100美元并不像她挣的10美分那么酷。”

李大协在杭州三墩的公寓，左边是一个半月的账单，右边是“每个周末拖地”的自我督促

回家后，她住在杭州三墩。我没有固定的工作，但我同时有几份兼职:为我认识的朋友做模特，为广告公司做文案和制作视频。“哪一个能赚钱，就做吧。”

在她的微信小号里，李大霄有另一个身份:微商务代理。她认为自己可以自由地做微型生意，和陌生人打交道，简单、直接、纯洁得像鸽子。

李大协绘画作品:人在世上，有悲伤的时刻，但他们仍会微笑着向前走

但她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尽管许多学生已经回去继承家族企业。对她来说，温州只是一个一年可以回去三两次的地方。她更喜欢和她在三墩的女朋友一起画画。说到这里，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当你觉得一幅画不好时，不要修改它，烧掉它，重新画它，直到你得到你想要的感觉。”

窗外是一台天然冰箱。在明竹园西路的一家烤羊排店里，我遇到了正在唱《那朵花》的陈姐姐。店里的食客很少，粗声粗气的声音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温州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我找不到第二个。”

在旺季，陈姐通常晚上6点出门，唱到早上5点，淡季可以在1点或2点回家

妈妈口中的“这个”意味着唱歌。从北京地铁是两元票的时候起，她就开始游览这座城市并唱歌。

在人流最密集的地铁线上，她徘徊在众多餐馆前。几年后，她总结了北京最精辟的演唱和销售模式:一首歌30元，桂姐30%，其他地方20%。夏季点歌率高，但冬季点歌率低。吃烧烤时唱歌的比率高，但吃火锅时就少了。

关于最后一点，她解释说:“因为如果你吃火锅，你就不会点酒。如果你不点酒，你不会感到尴尬。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不会点歌。”

每天晚上，当国贸大厦的白领们散去后，陈姐就骑着电动三轮车，带着音响、吉他和备用电池，从北滩一个月租金4500元的小公寓出发，一路向东，绕过百子湾稍作停留，然后沿着东四环回到望京。

我还发现她的三轮车在浙江有牌照。"浙江省温州市."

除了手写的“车牌”，车身上还有许多字写着，包括“我丈夫在监狱里，家里有三个娃娃”的理由，通知“车主是个女的，看到男人开车请报警”，还有“打温州精神”的字样。

陈洁德电动三轮车

16岁时，我在海南做生意的表哥觉得带一个女孩出去谈生意很容易，所以她和她一起去了三亚。那是她第一次离开温州。

那些年，14万温州农民买卖活跃在全国各地，他们说有10万军队在南北两个方向上狂奔。陈姐姐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他们从家乡拿了所有的样品，一个接一个地去三亚的学校和公路局卖:校徽、奖状、台历、毕业证，甚至密码箱的样品都被拿出来了。

第一桶金从奖状开始

如果她不偿还所欠的钱，我表哥就要她收钱。她不愿意在这个旅游胜地吃饭，只好空着肚子等着债台高筑的张开完会。山里天黑得很早，张受不了，给她带了一张支票。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支票。“当时，我以为他在愚弄我。这东西能换成钱吗？”

20世纪90年代，陈杰乘飞机去谈生意。“当时，我看到顾客穿着西装。”她还试图用双手戴上八枚戒指，穿上4000多件毛皮大衣，然后在屁兜上挂一个bb机来“安装土豪”。

20世纪90年代，她在三亚开发了一个画廊，并承包了中巴汽车的运输。从天涯海角到大东海，她一天可以拉500辆车。1994年，当海南经济衰退时，她回到温州，开始招徕香港和回归纪念币。总共有18 8枚香港硬币用硫酸抛光，一套可以卖到300元。当她在深圳东门文化宫出售最后一套纪念币时，她心想:“下一个就是澳门了。”

生活似乎不会掀起任何波澜。这家人搬到了北京，但出人意料的是，在最小的儿子出生后的第三年，她的丈夫因商业犯罪入狱。

日历记录了丈夫出狱的时间

我丈夫需要一些钱，三个孩子需要吃饭和上学。陈姐姐知道这很困难，尤其是在北京，但她必须面对困难。而无数的“假乞讨和假残疾”混杂在同一个江湖中，往往引来猜疑。在百子湾地铁站，一位乘客指着她说:“假的，这年头人太多了。”那一刻，她越是感到难过，小儿子就越是不怀好意地跟着她。

但是更多的人见面时鼓励她。有人说:“我也去过。不到一个星期，我女朋友就跟别人跑了，没有你那么执着。”有些人喝得太多，所以他们给了她500英镑，但她不必唱歌。

陈姐见过很多喝醉的客人，抓起话筒就开始喊军歌，但她更喜欢唱流行歌曲。“成都”和“我们与众不同”都是今年的新歌；；；；b的忏悔气球是学不到的。

当我每年回到家乡时，我哥哥都会给她建议。无论如何，温州是一个小老板。“你在乞求。”

“回来摆个小摊子，总比现在好。”

北海滩的公寓有她丈夫被囚禁在墙上后的还款记录

她觉得每个人都在流泪，但只有那些敢于在冬夜零点在路上骑三轮车的人才能继续。

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窗外，北京已经是冬天了，但是今年的雾霾没有增加。

陈姐姐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她丈夫说如果刑期能减两个月，我们今年就可以一起过年了。

那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出去到处跑。太阳宫新开了一家店，陈姐喝了四杯酒。酒越来越浓，一股热流从胸腔中升起。2017年底后，天气似乎不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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