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熟：广州人口太少 至少还需1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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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1月19日，孙步树应招商银行广州分行(600036)邀请，参加了该行在广州召开的“友邻计划”读书会，并以“广州科技金融时报机遇”为主题发表了演讲。以下是演讲的摘录，但这份出版物有一些变化。本文中的观点仅代表个人，不代表任何机构。

来源:都市战争文本:孙是陌生的

我很高兴在广州这样的地方谈论广州。让我们先谈谈建筑本身。

现在每个人都坐在这座塔里。我相信没有人否认它的美丽，也没有人否认它是广州不可替代的地标。但是七年前，当它建成时，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对待。我记得当时很多媒体和网民对这座新楼都不友好，称它造型怪异，与广州不协调，还嘲笑它是“扭木”、“羊峰”、“小蛮腰”等。，这表明当时的广州人对新事物感到极度不舒服。

然而，仅仅在过去的几年里，广州人已经完全接受了这座陌生的建筑，并把它视为他们心中广州的骄傲和象征。相反，他们在网上找不到任何调侃的话语，相反，他们以此为背景拍照。

无独有偶，128年前，埃菲尔铁塔在巴黎建成，数百名文化名人如莫泊桑、左拉和大仲马联合抵制它，理由是“巴黎不适合这样一个丑陋的铁人”。然而，这一抵制运动很快被遗忘了。莫泊桑是最直言不讳的反对者，他经常去塔楼的二楼吃饭。他说:“这是你唯一看不到塔的地方。”好吧。

讲这两个故事是为了解释一个事实。人们真的需要一个接受新事物的过程，但大多数时候，这个过程是如此短暂，以至于让你感觉像是一个笑话。

现在回到广州，我们将讲述一个关于新广州的故事。对你来说这可能太新奇了，但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接受它并为此感到骄傲。

我经常听到一些来自其他地方的90后朋友说，他们出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过了城市的黄金时代。“看，10年前，我随便买了一套……”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感叹“随意”是一个非常伤人的词。九年前我刚来广州，在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工作。我加入公司时的基本工资是3500英镑。扣除房租和生活费，再加上一些奖金，我一年可以节省3万到5万元。那时，只需要10年时间就能勉强支付首付。这真的不是一个”，

事实是，没有任何时候你可以随随便便地成功，也没有任何时候你根本看不到机会。如果我问你，十年前中国最大的机遇是什么？你可能会说买房子，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买房子会成为一个机会吗？如果十年前你被留在德国或日本，你不会这么想，因为他们的房价基本上没有上涨。

买房之所以成为一个机会，本质上是超级城市化带来的超级人口红利。

以上海为例，它拥有最详细的统计数据。从1980年到1990年，上海市常住人口年均增长18.2万人，从1990年到2000年，年均增长27万人，从2000年到2010年，年均增长70万人。这10年正是上海楼市从启动到爆发的10年。

广州的历史统计数据不如上海的详细，但从近十年的数据来看，广州和上海的人口爆发期基本上是同步的。2006年，广州常住人口为9，756，400人，2016年为14，043，500人，净增4，287，100人，年均增长428，000人。这10年也是广州楼市爆发的10年。

我经常说，当一个城市处于人口爆炸时期，更不用说买房，就是摆摊卖茶叶蛋，所有人都有机会致富。争夺增量财富总是比削减股票财富更容易。下面的问题是，像北京、深圳这样的大城市还处于人口爆炸时期吗？

北京和上海正在大力控制人口。很难说。我们将只谈论广州、深圳、武汉、成都和郑州，它们仍在向游客敞开大门。老实说，这些城市的总人口是几千万。如果他们被放在国外，他们已经达到了极限值。空将来是否还会有增长，实在是一个问号。

从历史经验来看，任何一个城市的总人口都会受到几个因素的限制，如资源的可承受性、技术的制约和产业的能力。

第一点很容易理解。任何城市的人口都不可能是无限的，因为一个城市可用的土地和水资源是有限的。如果它超出了资源的承受能力，维持城市运营的成本将呈指数级增长，直至崩溃。北京人口控制的一个普遍原因是水资源约束，其2300万人口的红线是根据水资源承载力计算的。

众所周知，北京缺水，取水口的成本比中国其他大城市高得多，但普通人感觉不到，因为居民的用水量是政府保护价格，水价不能反映真正的城市运行成本。然而，我们仍然可以从特殊行业的水价中看到一些线索。目前，北京特殊行业的水价约为每160元1吨，但仅在上海、广州、深圳和杭州。12.3元、22元、17元、5.35元。

特殊行业的水价不受政府管制，相对真实地反映了北京的城市运营成本。想象一下，如果北京居民用水的价格控制像特殊用水一样放开，数百万人可能会因为买不起水而离开北京。因此，如果不采用南水北调和水价控制等非市场手段，北京就无法容纳2000多万人口，资源对总人口的制约在北京得到了明显体现。

回到广州，地处亚热带和珠江三角洲，雨量充沛，河网密布，其水资源承载能力肯定要比北京好得多。即使人口数量达到上海的水平，也不应该有压力。从土地资源承载力来看，目前广州市区面积为7434平方公里，禁区面积为1718平方公里，限制区面积为2897平方公里，适宜区面积为2818平方公里。目前，广州的建设用地面积约为1700平方公里，至少有1000平方公里的适宜建设用地可供开发。

横向比较，上海的建设用地面积已占城市面积的45%左右，深圳约占50%，广州仅占25%。可用建设用地面积远远超过上海和深圳，这也是广州继续增加人口的一个筹码。

第二点经常被忽视。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在工业革命之前，为什么人类没有几个拥有一百万人口的城市？非常简单，技术上不可能。那时没有自来水管，而且离河太远，不能喝水。也没有运输技术的支持。在马车时代，如果城市半径超过5公里，城市将很难正常运转，因为通勤太困难，不是每个人都有马车，而且马车的速度和耐力都很小。这两种技术都对城市的半径施加了严格的限制。

工业革命后，取水技术和运输技术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水管的普及可以使城市的摊点扩展得很大，而不影响居民的用水。汽车的普及直接促进了城市的疯狂扩张。过去，在离核心区30公里的地方建城市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根本没有问题。现在是轨道交通时代，不提30公里，50公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此，城市的“人口极限”，或“人口红线”，不是一个静态的数字，而是一个随着技术升级不断突破极限的动态数字。想象一下，如果取水技术进一步升级，例如海水淡化技术成熟，那么北京的水资源短缺就不会成为问题。北京可能有5000万甚至1亿人口，但这将是许多年后的事，这不是目前的技术所能达到的。

保守估计，维持一个3000万人口的城市没有问题，至少上海做到了。目前，广州的人口规模为1400万，实际管理的人口约为2000万，这比技术限制的3000万至少增加了1000万空。

第三，行业的容量，这也很容易理解，人们来到城市吃饭。如果没有那么多工作机会，即使有人被引进，他们也不会留下来。我们必须钦佩北京和上海用3000平方公里的建设用地养活了近3000万人。令人惊讶的是，一个城市可以提供这么多工作。

广州、杭州、武汉、成都、郑州，我相信你们的人口腹地很大，所以稍微放开一些省会城市的福利，吸引全省30%甚至50%的人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资源承载能力和技术条件都可以支撑你成为一个3000万人口的城市，但问题是，你的工业能力够不够？

这就要求一个城市拥有丰富多彩的产业门类，一个城市只有一两个产业支撑的总人口不到3000万。广州及其所依托的珠江三角洲城市群是世界上产业门类最齐全、产业链最完整的经济区之一，提供了无所不包的就业机会。各行各业的人，甚至陌生人来到这里都能找到工作。这种丰富性和多样性是广州继续吸引增量人口的先决条件。

目前，广州仍在大力部署人工智能、生物技术、新材料、新能源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在这些行业变得更大更强之后，它们还可以提供数百万个新的工作岗位。南沙、增城、黄埔、花都等新区的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也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广州的人口仍有很大增长，空房。

回到文章的开头，我说我们应该讲一个关于新广州的故事。事实上，这个新广州还没有出现，因为它的建设者是一个1000万人口的增量。我不知道他们是来自北方还是南方，是来自成渝韩政，还是梅州、云浮、铁岭。但我知道，这1000万新广州人的创造力永远不会输给现在的1400万广州人，他们将创造更高端的产业和更光明的cbd。

1000万新增人口的涌入肯定会带来巨大的财富机会，而你仍处于这座城市的黄金时代。十年前，这个城市的机会是900万到1400万的人口红利。今天，机会从1400万到1800万，甚至2400万。

广州有500万人口，中心在越秀，广州有1400万人口。它的中心变成了两个——越秀和天河，一个代表广州大道的西面，另一个代表广州大道的东面。当人口达到1800万和2400万时，它的中心在哪里？

或者，随着未来1000万人口的增加，他们会去哪里？

未来，广州仍可能大规模扩张，至少需要修建300多公里的地铁。你仍然会看到挖掘机和尘土飞扬，你仍然会看到农田变成城市，菜地变成高楼的奇妙画面。

在未来的广州，可能会有更多关于奉节变成冰天雪地，城乡结合部变成cbd的传说，这会让你现在很不舒服，但没关系，你很快就会适应的，就像越秀适应天河，环市东适应天河北，中信大厦适应广州塔，适应的过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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