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最后还是参加了金砖国家峰会！这到底会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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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金砖国家领导人会议开幕。关于金砖国家峰会将要讨论的热点问题及相关国际问题，网易金融和网易研究局采访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世界发展研究所研究员丁一凡。

核心观点:

1.如果金砖四国会议因中印之间的小摩擦而推迟，那将是芝麻和西瓜

虽然这次中印边界争端很多，但仍是个小问题。整个发展中国家经济在世界经济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在这种背景下，如果这么大的合作谈判因为这么小的边界摩擦而被推迟，那将是西瓜的损失。

2.如果金砖国家继续扩张，扩张的伙伴必须是参与国

今年，中国恰好主办金砖国家峰会，所以中国借此机会邀请其他伙伴参加。如果金砖国家未来再次扩张，那么应该再次扩张的合作伙伴就是参加会议的国家。

3.没有“金砖褪色”，各国仍愿意合作

在回答有人提出的“金砖四国的衰落理论”问题时，丁一凡回答说，“金砖四国的衰落”实际上是对其他人言论的评价，因为金砖四国是我们自己的名字，它的英文译名一开始就叫“金砖四国”。你很难说出一块砖是如何褪色的，所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近年来，金砖五国的表现大相径庭，但这并不影响这五国领导人在世界经济中有着相似的立场和共同的利益。他们仍然愿意携手共同提升发展中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共同改善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条件。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说没有褪色。

4.在知识产权问题上，特朗普低估了中国的实力

在知识产权问题上，我认为当美国人攻击中国时，他们实际上低估了中国的实力、它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以及近年来的变化。因为现在特朗普政府中负责贸易的这些人和官员，以及他提名的这些官员，因为他认为他们与他的想法相似，这些官员近年来实际上并没有认真负责国际贸易，所以他们对中国的看法太陈旧了，甚至在20年前也是如此。

以下是采访的全文:

网易金融: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已经走过了十年。过去十年，金砖国家在全球经济中的比重上升到23%，去年对全球经济的贡献率超过50%。没有每个会员国的努力，就不可能取得成就。你认为中国在这个机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丁一凡:一开始，只有四个金砖国家——中国、印度、俄罗斯和巴西。是中国邀请南非参加的。由于当时非洲大陆没有代表，中国是金砖国家扩张的支持者，后来成为现在的五国。自始至终，中国在金砖国家机制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就规模而言，中国是金砖国家中最大的，中国经济在金砖国家中所占比例超过一半。一般来说，如果金砖四国对世界经济的贡献更大，那么中国当然是最重要的。

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金砖国家在世界经济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然而，自美联储近两年开始调整货币政策以来，金砖国家经历了一定的分化和不同的发展态势，这与它们各自的经济结构和在国际经济中的分工有关。

网易财经:正如你刚才所说，巴西、俄罗斯和南非都遇到了一些经济问题。有人提出了“金砖褪色论”。你觉得这个观点怎么样？

丁一凡:“金砖四国的衰落”实际上是对其他人评论的评价，因为金砖四国是我们自己的名字，它的英文译名在开始时叫做布里克。很难说一块砖怎么会褪色，所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然而，人们确实说金砖国家已经大相径庭，所以他们认为金砖国家机制是否还能发挥作用，他们开始怀疑这一点。

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金砖国家近年来的表现表明，这些领导人仍然愿意共同努力，在国际经济秩序中创造新的氛围。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这五个国家在世界经济中所占的比重不同，近年来的表现也大相径庭，但这并不影响这五个国家的领导人在世界经济中有着相似的立场和共同的利益，他们仍然愿意携起手来，共同提升发展中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共同改善发展条件。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说没有褪色。

然而，世界经济毕竟还是不同的，金砖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和地位也不同。刚才，你谈到了俄罗斯、巴西和南非。这三个国家在过去两年中表现出一些差异的原因是，这三个国家主要是资源和能源的生产国和出口国，但近年来，资源和能源的价格在国际市场上表现不佳。

这些国家主要依赖能源出口。如果能源价格大幅下跌，他们的收入将大幅下降，这将影响他们的财政和经济增长。俄罗斯、巴西和南非都遇到过这样的困难。因为一方面，价格下跌影响了他们的收益，另一方面，价格下跌影响了他们的外汇收益，而外汇收益的减少又造成了他们自己的汇率问题。这些国家的汇率在过去两年里非常不稳定，急剧下降。汇率的不稳定会给这些国家带来金融问题。如果货币有问题，债务匹配也会有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金融危机经常发生在这种背景下。因此，人们担心金砖国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事实上，金砖国家已经为此做了一些准备，所以到目前为止，虽然这三个国家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但在所谓的90年代，或者2007年和2008年，还没有出现过相对较大的金融危机。

网易金融: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深化金砖国家伙伴关系，开创更加美好的未来”。你认为这样的主题揭示了什么信号？

丁一凡:首先，金砖国家愿意加强合作，深化经济合作。因此，尽管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经验和不同的经济发展状况，但它们仍然有信心和决心共同努力加强所谓的南南合作，即发展中国家的合作。看来这次透露的信息是，金砖五国的合作不仅限于这五个国家，还包括金砖五国和其他成员。

网易财经: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这个话题。本次会议采用“金砖四国+模式”，将举行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对话。你觉得这个模型怎么样？

丁一凡:我想这种背景意味着不是第一次“加”，因为一开始只有四个金砖国家，后来中国邀请南非参加，最后其他三个国家同意，南非成为正式的第五个国家。在这种背景下，这表明中国在推动金砖国家合作方面持开放态度。也就是说，我们金砖国家之间的合作不是一种封闭型的小圈子行为，而是一种使之成为南南合作典范的态度，从而推动发展中国家之间更多的合作。

因此，它一直是一种开放的态度。今年在中国，恰好是中国主办了金砖国家峰会，所以中国借此机会邀请其他伙伴参加。在未来，我肯定地认为，如果金砖国家再次扩张，那么应该再次扩张的伙伴就是这次来参加会议的国家。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所有出席会议的国家都可以立即成为下一轮金砖国家扩张的目标，但如果金砖国家未来继续扩张，它们肯定会在这些国家之列。

网易金融:你认为这样的机制能给这些新兴发展中国家带来什么？

丁一凡:这就是会议应该告诉他们的，也就是说，当会议召开时，应该向这些不是金砖国家的发展中国家解释这样一个南南合作机制有什么好处，它能给它们带来多少好处。这种合作机制在重组国际经济秩序中扮演什么角色？我认为这些事情必须在会上讨论。

网易财经:下面我们来谈谈一些热点话题。最近，贸易保护主义愈演愈烈。不久前，特朗普还签署了总统行政备忘录，指示对中国展开贸易调查。你认为这种贸易保护主义会对金砖国家产生什么影响，包括那些以后可能加入的国家？

丁一凡:当然，我认为所有金砖国家都是如此。金砖国家之所以近年来发展迅速，是因为它们都受益于当前的国际经济和国际贸易体系，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它们都支持这种开放和多变的自由贸易体系。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贸易保护主义的复苏对金砖国家来说肯定不是好消息。因为他们都从中受益。而就在刚才，贸易保护主义死灰复燃的地方是那些最初倡导自由贸易和开放市场的发达国家。二十年前，这些发达国家是整个经济全球化的推动力，它们最积极地要求发展中国家开放市场，参与全球经济合作，并参与自由贸易体系。

然而，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在经济全球化之后，他们认为他们并没有受益多少，但是像金砖四国这样发展最快的新兴经济体确实受益匪浅，所以他们现在开始退缩，现在他们打算回去搞这种贸易保护主义。美国不仅明显公开地参与这些事情，事实上，欧盟的一些国家也开始讨论这些事情。在欧盟国家的一些政治选举过程中，这些政客在贸易保护主义问题上越强硬，他们就越能得到选民的青睐，因此所有这些都证明贸易保护主义是发达国家的一种新的民粹主义倾向。事实上，这种趋势并没有帮助，也就是说，它确实使这些发达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卷土重来。他们不能使他们的经济发展得更好，也不能使这些国家重新获得就业机会和恢复生产。

因为随着经济全球化，整个全球产业链已经形成。在这种背景下，今天我们理解国际贸易，这与过去完全不同。然而，许多政治家不理解世界经济发生的变化。他们仍然从这个传统的角度来看，好像你卖给我一个梨，你卖给我一个李子，这是国际贸易。但现在不是这样了。许多东西都在生产链中。我卖给你一个中间部分，你卖给他两个中间部分，然后他卖给其他人，最后形成一个最终产品。现在全球生产链是这样形成的。因此，这种国家利益的计算方法不再能反映每个国家或每个国家的企业从整个生产链中受益的事实。

网易财经:就像这次特朗普发起的知识产权领域的贸易调查一样，你能告诉我们特朗普的调查是否会成功，包括他是否会在其他领域签署这样的行政备忘录？

丁一凡:知识产权是一个更复杂的过程，因为知识产权涉及很多东西。当然，贸易中存在知识产权问题，但投资中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因此，在这些方面，有些事情是由世贸组织，即世界贸易组织管理的，有些事情是由它现在提出来的，但实际上没有法律控制。因此，在这个问题上，需要政府间的合作，而不是通过贸易战来解决这些问题。

此外，在知识产权问题上，我认为当美国人攻击中国时，他们实际上低估了中国的实力、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以及中国近年来的变化。因为现在特朗普政府中负责贸易的这些人和官员，以及他提名的这些官员，因为他认为他们与他的想法相似，这些官员近年来实际上并没有认真负责国际贸易，所以他们对中国的看法太陈旧了，甚至在20年前也是如此。因此，他们对中国的看法仅限于中国经济过去的表现，所以他们认为你一定是抄袭了我的知识产权什么的，这样你就可以倾销得这么快或者贸易出口增长得这么快。他们只是一个虚构的想法。

事实上，中国近年来的巨大变化让他们感到惊讶。例如，2016年，中国申请的专利数量远远超过美国，甚至中国申请的专利数量也是美国和日本的总和。那么为什么中国人不保护自己的作品呢？为什么中国要复制和窃取技术，而没有技术，什么都没有，就像改革开放初期那样？现在，当你已经在创造技术时，你的兴趣也在保护你创造的兴趣。因此，现在应该说中国是知识产权保护的积极推动者，而不是违法者。

网易财经:特朗普对中国钢铁出口也有很大的看法。你认为这将成为特朗普的下一个贸易保护目标吗？

丁一凡:这是可能的，但我认为一切都取决于几个方面。的确，中国的钢铁生产能力非常强大，几乎占了世界钢铁生产能力的一半，这是非常非常强大的。我们不仅生产建筑材料用的各种钢材，而且有些钢材确实需求量很大，所以中国在过去几年里生产了各种各样的钢材，有些非常不合格。我们称之为带钢，在中国已经发生了用这样不合格的产品代替优质钢的事情。

然而，中国的钢铁产品非常好，我们出口到美国的很多钢铁产品都是来自美国的钢铁行业，或者钢铁公司做不到，已经停止了。因此，如果他不加区别地对中国钢铁企业实施反倾销或制裁，不仅可能损害中国钢铁出口企业，还可能损害美国工业企业。这是因为许多钢铁产品是由美国工业从中国进口的，甚至美国建筑业也是从中国进口的，因为他们在国内找不到，或者在美国找不到同样价格和质量的钢铁产品。

如果你想在这个时候通过反倾销进入中国，你不仅会伤害中国企业，也会伤害美国企业，因为美国企业也找不到这样的钢材。

网易财经:正如你刚才所说，不仅美国，欧洲一些国家也反对这种贸易自由。中国和印度等新兴国家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来应对吗？

丁一凡:我认为谈论这些事情还为时过早，因为它仍处于调查阶段，而且这种报复还没有得到认真实施。当然，如果他想打一场贸易战，那么双方最终肯定会非常不愉快。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新兴经济体与殖民时期的发达国家相去甚远。欧美国家可以对其他国家发号施令，为所欲为。今天不是这样。如果我们今天想打一场贸易战，我们看不出美国和中国谁赢谁输。美国人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中国的实力。

这是因为100多年来，美国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美国人经常利用封锁自己的市场作为威胁，迫使其他国家做出让步。现在他忘记了美国不再是最大的市场，但是中国在任何方面都是最大的市场，甚至在奢侈品方面。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想威胁中国，如果你不在出口问题上向我让步，我将封锁我的市场。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果中国说我也会封锁中国市场，那么这些美国大公司怎么办？

现在，几乎无一例外，美国大企业在中国市场的利润远远超过美国市场的利润。如果爆发贸易战，如果中国说所有这些大企业都要回去，那么最大的损失肯定是美国企业，而不是中国企业。

网易财经:在第九届金砖国家领导人会议上，还有一点大家都比较关注，那就是印度总理莫迪确认他也会出席会议。然而，众所周知，前一段时间中印边界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你认为中印之间的紧张关系会对中印之间的经贸交流产生影响吗？

丁一凡:那是肯定的。如果中国和印度不能解决这一边境摩擦问题，金砖国家峰会将无法顺利举行。但我认为幸运的是，中印双方的领导人实际上都意识到了整体形势，即金砖国家之间的合作远远好于边境上的小摩擦。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过分夸大边界摩擦。虽然这次中印边界争端很多，但仍是个小问题。

总体形势是金砖国家的合作，这些发展中经济体在世界经济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在这种背景下，如果这么大的合作谈判因为这么小的边界摩擦而被推迟，我认为这真是一个西瓜的损失。

网易财经:我们都知道中国和印度是彼此特别重要的合作伙伴。你能简要告诉我们这种合作主要集中在哪些行业或领域吗？

丁一凡:实际上，中印之间的合作并不那么重要。中国和印度之间的贸易额不到1000亿美元，7800亿美元，而且一直在下降。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作为增长最快的经济体，双方加强合作应该有很大的机会和空间。然而，印度近年来一直想与中国竞争，所以它对中国的这一发展趋势没有把握。此外，印度的许多战略家认为中国的发展计划有助于周边地区，如一带一路的发展计划，因为这些活动可能威胁到印度的地缘政治利益，所以它不仅在这些问题上不积极，而且还发挥了一些负面作用。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需要这样一个金砖国家对话机制，让印度更加感到，只有这些新兴经济体之间的密切合作，才能让自己自力更生，在全球经济低迷的背景下，努力寻找更好的出路。

但事实上，要实现这一点，我们需要双方更多的交流和沟通。否则，印度人，因为它的发展实际上远远落后于我们，而印度总是有些不平衡，因为印度是在1947年独立的，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在1949年成立的，这两个国家几乎是一起发展的。当时，印度实际上比中国有更好的基础。因为英国给它留下了一些殖民主义和工业化的基础，这比中国的好。然而，经过六、七十年的发展，中国显然比现在发展得更快、更好，这无疑给印度人的心理留下了阴影。

因此，在这种背景下，它总是把中国与它相比较，暗地里试图赶上中国。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做得不好，就会有一些嫉妒。我们怎样才能让印度人相信，除了这些边界问题，中印之间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我们需要合作来展现世界经济的新的一面，这样世界才能认识到，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将极大地推动世界市场。如果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两个国家能够加强合作，世界经济一定会出现完全不同的新气象。

网易财经:今年是金融危机十周年，会有很多判断，说世界经济现在处在危机爆发的节点。你认为这个问题怎么样？

丁一凡:这个问题有些令人担忧。这是因为金融危机确实已经爆发了十年。十年后，要想彻底扭转金融危机，最重要的先决条件之一就是调整经济结构。这发生在中国，所以中国经济近年来发展得很好，正是因为中国在很大程度上进行了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调整。

当我们去广东、浙江、江苏和上海时，我们发现这些地方与十年前的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和出口结构完全不同。这使得中国经济在当前的世界经济中表现得比其他国家更好，这是中国做出的巨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