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水保蓝天：燕山下的北京无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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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这一紧迫的转型中，北京密云区远离燕山山麓的西湾子村无法置身事外。

《时代周刊》记者姚佳颖来自北京

11月3日上午，北京发布了空严重空气污染的橙色预警，6日，这一严重污染“如期而至”。

在北京发布空橙色重污染预警的当天，环境保护部监督检查办公室发布了《环境保护部重污染天气监督检查一号令》,要求各检查组和检查组按计划在11月4日至8日全力开展重污染天气监督检查。这是自今年成立28个检查组和102个检查组以来，环境保护部首次发布处理严重污染天气的检查命令。

“平静的天气和最近的南风很容易在太行山沿线的城市中形成污染物，这不利于污染物的扩散。这种不利因素是造成严重污染的重要自然因素。”国家城市环境污染控制技术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彭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秋天和冬天，烟雾弥漫。11月2日至4日，环境保护部副部长黄润秋率队赴北京和河北保定，监督检查秋冬季空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战的实施情况。在此期间，实地调查了农村地区煤改电、煤改气的情况。黄润秋指出，松散煤的燃烧已成为影响我国北方冬季大气环境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

11月15日，采暖期即将到来，这将是京津冀地区空气污染治理的又一年考验，也是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在采暖期前加速的“煤电”转化的考验。

在这一紧迫的转型中，北京密云区远离燕山山脚的西湾子村无法置身事外。作为北京第一个大型热泵供热改造示范基地，燕山脚下的这个村庄正以新的发展理念响应“保护蓝天”的号召。

以前，整个村庄在一个冬天至少燃烧了600吨煤

密云水库四面环山，通往密云区石城镇西湾子村的唯一道路是山路，只有茂密的树木和偶尔经过的汽车。西湾子村位于北京郊区东北部，地处山区，属于典型的山村，以林业和果业闻名。

作为北京第一轮大型热泵供热改造项目之一，西湾子村从2015年开始由煤改电，密云水库上游特殊的地理位置意味着除了“保护蓝天”，还需要“保护水”。

"现在村里不仅有高耗能企业，还有其他类型的企业，只是为了避免污染."石城镇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煤电”是住宅供暖从燃煤供暖到电加热的简称，即以电加热取代传统的燃煤供暖。自2003年以来，北京已在核心区和文化保护区正式实施“煤电”工程。截至2015年底，北京市核心区基本实现无煤化供热，共有38.45万户居民用电供热，每年减少煤耗115.35万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近300万吨，减少二氧化硫排放2.79万吨，减少氮氧化物排放8100吨。此后，“煤电”开始从城市的核心区覆盖北京郊区的农村，天津、河北等城市也相继参照北京的煤电模式启动了改造工程。

北京实施的“煤电”改造主要使用两种电加热设备，即空空气源热泵和蓄能电加热器，由村民自主选择。西湾子村的大部分村民选择了空空气源热泵，即室外变压器吸收空空气的热量，加热地板下水管中的水，达到供暖的目的。

在煤电结合实施之前，西湾子村平均每个家庭一个冬季至少需要燃烧3吨煤，整个村庄一个冬季至少需要燃烧600吨煤。

长期以来，在农村地区燃烧散煤和稻草被认为是烟雾的罪魁祸首之一。相关监测数据显示，中国北方冬季取暖用煤炉燃煤排放的污染物直接低于空，未经任何处理，已成为一个重要的空气污染源。

“煤改电”不仅意味着空减少了气体污染源的排放，也是一个经济方便的选择。西湾子村书记刘海勇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全村整个冬季煤炭消费需要48-60万元，平均每户3000元。煤转化为电后，每个家庭每月的用电量为700-800元，冬天也要花费近3000元，但供暖面积更大。

西湾子村煤改电与新农村建设同步进行。村民们从原来的小平房搬到了配有空空气源热泵供暖的两层单户建筑。“在煤改电之前，80平方米的煤至少要花3000元，而煤改电之后要花3000元。然而，房子有170平方米，供暖面积是老房子的两倍。事实上，它节省了一半的资金。”刘海勇说，它既经济又干净，加上独立调节温度和选择加热时间，所以空.

政府补贴三分之二的设备和电费

“目前，对于散煤燃烧没有减排措施。对于机动车辆，我们可以实行单双号和实行交通管制。对于相对较大的工业污染源，我们实施限制生产、停止生产和高峰生产的措施，但城市和农村地区除外。从枢纽到农村的松散煤体用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有效的应急措施，这对城市的蓝天产生了更直接的影响。”彭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在中国北方，农村地区的散煤燃烧对pm2.5的贡献在10%到15%之间，在严重污染的情况下，贡献率更大。

截至9月底，北京、天津、河北及周边地区已有近6000个村庄、175万个家庭实现了燃煤发电，供热面积超过1亿平方米。2017年，近41万户家庭的改造提前一个月完成。

为了尽快完成这一改造任务，北京在煤改电地区实施了一系列冬季取暖用电补贴。西湾子村作为示范点，在设备成本和电费方面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补贴，已经成为一个示范项目。

刘海勇告诉《时代周刊》记者，政府补贴了2/3的设备成本。根据所选设备的大小，村民们花了3000-5000元购买设备。除了设备补贴，政府还提供“峰谷电价”，鼓励村民用电取暖。2016年，从晚上8: 00到早上6: 00，电费为0.1元/千瓦时，其余时间为0.3元/千瓦时，相当于政府补贴电费的2/3。今年，北京不仅将低成本用电时间延长了两个小时，还取消了11月至次年3月的阶梯电价。

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委员高新宇曾表示，考虑到综合投资和使用成本等因素，用电力线路替代煤炭是最务实的选择。据估计，到2020年，全市煤炭消费量将减少318万吨，二氧化碳减少832万吨，二氧化硫减少2.7万吨，氮氧化物减少2.35万吨，基本实现全市平原地区“无煤化”。

实现“不煤化”不仅意味着禁止冬季烧煤取暖，还意味着回收松散的煤。

西湾子村村民李成(化名)告诉《时代周刊》记者，政府最近正在回收她家的煤炭。“我家里还有大约500公斤的煤。政府两天前才派人来称过，然后就可以回收了。”用电取暖的李成不太关心煤炭回收。

治理京津冀秋冬的任务依然艰巨

“煤改电”的迫切推进表明了京津冀地区大气污染控制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今年是空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大气十大”)第一阶段的最后一年。根据环境保护部发布的数据，由于今年1月和2月的重污染天气，京津冀空气污染传输通道各城市的pm2.5平均浓度同比上升5.4%，这是自2013年以来pm2.5首次没有下降而是上升。为实现“2017年10月至2018年3月，京津冀空气污染传输通道各城市pm2.5平均浓度同比下降15%以上，重污染天数同比下降15%以上”的目标，2017年秋冬季空燃气改造任务艰巨。

从今年年初到7月，在散煤、高耗能企业和高排放车辆特别是重型柴油车的管理方面采取了许多措施，特别是在北京、天津、保定、沧州、廊坊和唐山四个河北省城市，环境保护部组织了高密度的监管工作。彭表示，尽管当前政府治理是前所未有的，但要实现2017年的治理目标，“还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治理之所以困难有两个原因。首先，空气体污染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其次，pm2.5的来源是复杂的。“除了汽车列车和工业的能源消耗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华北地区非常干燥，土壤中的灰尘量很高，因此颗粒物的含量很高，尤其是在秋季和冬季，而且在干燥的天气条件下无法沉降。因此，造成污染的不仅是长期的情况，还有许多自然因素。这是目前的模式。”彭对说:

针对雾霾问题，环境保护部会同有关部门编制了《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实施方案》，设立了北京、天津、河北及周边地区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来源、排放状况评估与强化控制技术、大气污染防治综合科学决策支持、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影响研究等4个专题和28个专题。

环境保护部宣教部巡视员刘友斌表示，该项目的研究借鉴了“两弹一星”的研究模式，汇集了所有优秀团队和优秀科学家，成立了国家大气污染防治研究联合中心，形成了一个1000多人的研究团队。

《大气十大》从燃煤、机动车、工业和重污染预警等方面，认真规定了相关领域的整改和检查措施。彭认为，落实保障措施是实施污染控制措施的关键；其次，我们应该平衡好民生和污染控制的关系。“最困难的一点是，在如此严格的控制措施下，当遇到红色和橙色预警时，政府很难在如何安排高污染排放和高峰期生产的关键污染源，同时保持经济生产和环境治理之间取得平衡。因此，在涉及国计民生的行业中，我们必须做到精确。”彭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