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文：僵尸企业特别多的行业都是国有资本集中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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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精证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高善文4月9日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高级管理论坛上的演讲

我们需要对创业、创新和实体经济的财政支持。谈论一些尚未实施的原则是没有用的。从登陆的角度，我会讲一些真实的话题，并在这里分享我的观察。

一个叫化学工业，另一个叫钢铁工业。为什么这两个行业是讨论的话题？这两个行业都有我们非常感兴趣的特点。第一个是关于火焰和海水，这是在可怕的困境，产能过剩，难以操作。它是传统的重化工业，拥有机械投资4万亿元等。在重化工业需求在生产端崩溃的情况下，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

钢铁工业、化学工业、重工业的体积很大，很有重要的代表性。钢铁工业和化学工业有相似的量，占工业增加值和就业的比例，包括纳税的比例等。有时化学工业更大，有时钢铁工业更大。这两个行业相似。当需求崩溃时，它会面临产能下降的压力，这在宏观层面上与产量相似。

我更感兴趣的是第三个特点，即在钢铁行业中，国有资本所拥有的总资产在整个钢铁行业中约占60%，而在化工行业中约占20%。化学工业是一个高度私人化的，也许是市场驱动的行业。钢铁工业由国家驱动。

这两个行业最早的说法可能是在2011年，最晚的说法是在2013年，它们开始崩溃。2014年尤其艰难，从2011年的顶峰跌落下来。中央政府提出了供方政策，一是煤，二是钢。供应方不包括由私营经济主导的化学工业。

然而，当我们看这两个行业的表现时，在中央政府提出供应方改革的概念之前，化工行业最迟已经在2015年第二季度启动，而股市表现和价格利润在下半年开始上升。

化学工业高度私有化，所以奶奶不疼，叔叔也不爱。如果整个行业不能走下坡路，它就会死亡。如果它跑不下来，企业家们就会跳下大楼。最后，工厂将被关闭，每个人都将殴打和分手。优胜劣汰之后，获胜的企业健康状况良好。健康不佳的企业被淘汰后，即使整体需求没有改善，市场集中度也会提高，整体价格也会上升，企业利润也会上升。

钢铁工业是在什么条件下盈利的？这是一场供应方改革。说白了，就是很多强制关闭，很多所谓的小企业、所谓的低效企业等等都被全面关闭。钢铁行业大幅反弹，钢铁利润开始上升。

为什么钢铁工业不像化学工业那样自我调整？钢铁企业向政府报告经营困难。有如此多的贷款，如此多的员工工资，如此多的社会稳定，政府在研究后发放贷款。三个月后，他们没钱再去政府。钢铁行业面临的市场驱动的适者生存并没有发挥作用。钢铁行业是在什么情况下触底的？政府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向政府要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底。这就是僵尸企业。简单地强行关闭许多企业，关闭一些生产能力，整个价格就会上涨。停产产能效率低吗？这很值得怀疑。从总体调整来看，工业经济复苏已经实现。从效率的角度来看，由政府行政力量推动、以供给方改革为口号的效率市场的生产能力配置存在很大疑问。

而重化工业对电力和煤炭的需求几乎同时崩溃，面临产能下降的压力。钢铁和化学工业是两个极端的例子，并不普遍。

我们做了普遍的研究，收集了过去30年的行业，调整了适者生存，并把它们合并起来研究。所有调整不当、僵尸企业大量存在的行业都是国有资本集中的行业，政府不用担心国有资本比例低的行业。

我在外面的一次会议上听到了一句俏皮话，并与你们分享了这一部分的结论:存在一种被称为债转股的违约，以及一种被称为ppp的政府融资平台。

利用政府的强制力来扭曲市场，扭曲资源配置，扭曲经济本身的调整，短期内会有一定的收益，但长期来看问题会很大。而且，政府的行政权力没有被扭曲，经济本身的调整是非常健康、正常和有效的。

谈到对实体经济的金融支持，我将与大家分享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在一定程度上触及了核心。

上海在1945年之前有一个租界。租界外是上海县令的地盘，中西文化碰撞交流，经济发展十分活跃。但有一个细节需要说明，在特许权中，在由工商部管理的特许权范围内，作为流通抵押品的土地所有权所享有的信用评级与黄金的信用评级相同。但在租界之外，地契算不了什么。租界有一个边界，一边是租界，另一边是上海县。地契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在金融市场、信贷市场和流通市场中享有的信任是非常不同的。

这都是真实故事积累的。

如果特许经营区内有一处房地产被出租出去，居民就无法支付租金，这就是恶意的逃避租金。这时，找一个巡逻的房子。巡警使用行政权力和警察权力赶走房客，把你的房子还给你。但你在租界外也有一栋房子。如果房客付不起房租，就找这个上海县长。你可以自己解决这些问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和房客反复协调。如果你不能和房客协调，你就会打架。即使你没有终身诉讼，也要把这场争论闹大。找到这个上海县长。上海县长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每人玩50个棋盘。对房东说，你不欠几个月房租，你家又大又有钱，这钱不赖；房客也很穷，所以就把它推迟吧。你应该拖欠房客的钱。因此，您在特许权外的法律保护不同于特许权内的法律保护。

问题的实质是中国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没有保护产权。当债权人和债务人发生冲突时，他们站在弱势群体一边，保护债务人和弱势群体的利益。应在文化弱势群体中建立明确的产权制度。最后，市场经济，尤其是金融市场，不能正常运行。

让我给你举一个极端的例子。普通人讨厌杨白劳或黄世仁吗？杨白劳显然恶意逃避债务。债权人黄世仁同意支付利息，他不能在国内偿还债务是合理合法的。然而，中国文化同情杨白劳和杨白劳。结果，没人敢借钱。结果，只有一种人借钱给黑社会。这个市场，这个借贷关系完全被妖魔化了。不能建立正常的信贷市场和正常的贷款市场。如果贷款市场无法建立，它如何支持实体经济？

有许多事情要做，债权人的利益至少应与债务人的利益置于同等甚至更高的优先地位，以切实保护他们。有了这一条款，高利贷将自动消失，而有了这一条款，金融体系将受到保护，因此正如在上海租界看到的那样，地契具有与黄金相同的信用评级，可以买卖，可以流通，可以在银行获得贷款，并支持基于它的金融交易。

在我看来，关键是国家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保护放债人的利益。

事实上，杨白劳应该受到谴责，黄世仁应该得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