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服中心的角色定位与散户维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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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

沪深中小投资者服务中心(以下简称投资服务中心)正逐步将其持股范围扩大到全国。早些时候在北京举行的关于行使股份问题的研讨会集中讨论了“行使股份以来的问题、困难和解决办法”、“行使股份问题专家委员会的运作和管理”以及“中小投资者在公司治理中保护公益组织的作用”等议题。

去年，投资服务中心发布了《股权分置试点工作方案》，并在此基础上，于今年发布了《扩大股权分置试点方案》(以下简称《新方案》)，将股权分置范围扩大至全国。《新方案》基本明确了投资服务中心的定位，即“定位为普通股东”，投资服务中心按照程序行使股东权利，不受普通股东持股比例和时间限制。也就是说，投资中心不是特权股东，其权利与其他普通股东相同。笔者认为，投资服务中心可以通过牢牢把握普通股东的角色来发挥其作用，而要解决散户投资者的权益保护问题，还需要根治深层次的市场问题。

有专家在本次研讨会上指出，由于投资服务中心的公益性，应赋予其“特殊普通股权益”。我认为，在目前的法律框架下，这种想法可能很难实现，因为《公司法》规定，相同的股份拥有相同的权利，投资中心持有每家上市公司的100股普通股，从法律角度看，这与其他股东持有的100股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要赋予特殊权利，就必须追溯这一权利的来源，这涉及到修改法律法规等一系列问题。即使投资中心被授予“特殊普通股权益”，在行使这一权利之前也必须得到中国证监会的授权和批准。此外，特殊的监督和约束机制应与特殊的权利相匹配，某些群体必须体现正义的前提并不存在。

目前，中小投资者在a股市场中所占比例相对较高，但在专业能力、诉讼权利保护能力和参与公司治理的能力等方面仍存在较大差距。投资服务中心可以领导或代表普通投资者维护自身权益。然而，要防止上市公司和其他主体侵犯散户投资者的利益是不可能的，投资服务中心也无法管理一切。归根结底，散户投资者最终应该依靠自己捍卫自己的权利。因此，要解决散户投资者的权益保护问题，关键可能不在于促使投资服务中心拥有一定的特权，或者让上市公司高看投资服务中心。

更有意义的是，在实践中，散户投资者很难捍卫自己的权利，或者他们懒得捍卫自己的权利。投资服务中心在维权过程中是否会遇到类似的问题，找出原因，找到解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散户维权难等问题。在我看来，主要原因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散户投资者很难形成共同努力来维护自己的权利。股东大会平台是散户投资者参与公司治理和权益保护的重要平台。但是，目前散户参与股东大会的意愿较低，因为估计即使他们参与投票，也很难撼动投票结果。根据规定，上市公司的董事会、独立董事和符合条件的股东可以向股东征集投票权，新方案还提出投资服务中心应探索公开征集的方式，行使有限持股比例的提案权、股东派生诉讼等权利。今后，投资服务中心可以作为散户权利保护的核心，公开征集散户的投票权。对于长期投资的散户投资者，应允许其在一段时间内将投票权授予投资服务中心，直至其授权被撤销。

其次，散户投资者的诉求仍停留在纸面上。例如，《证券法》规定了内幕交易和操纵市场行为人对受害投资者的民事责任，但由于缺乏司法解释，实践中几乎没有此类赔偿案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法律法规不能真正落实到执法层面，即使投资服务中心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也有可能失败。

第三，股东派生诉讼缺乏成本分配机制。受理民事案件的成本与诉讼请求的金额有关。股东提起的派生诉讼金额往往巨大，诉讼成本高。如果诉讼失败或部分败诉，股东可以承担诉讼费用的损失；如果股东胜诉，败诉方将承担诉讼费用，但赔偿也属于上市公司，对股东的利益非常有限。因此，股东提起派生诉讼的动力不足，需要完善这一机制。一些学者建议，此类诉讼应针对非财产案件收取费用，也就是说，应针对每个案件收取固定的受理费。在这方面，作者还想补充一点，如果股东败诉，也应该有一个股东之间分担诉讼费用的机制。

第四，散户投资者很难给出证据。在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下，原告应当承担举证责任，证明自己遭受的损失与被告的违法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鉴于投资者缺乏调查手段，与董事监事的信息不平等，应采用逻辑推定，被告应提供反证。如果证据不足，他们应该承担赔偿责任。

(作者是高级经济研究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