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不断探索“双支柱”调控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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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央金融系统代表团的开幕式上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他说，今年7月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特别强调要提出“两大支柱”监管框架，以便两大支柱更好地合作。包括“一个小组的三次会议”和主要金融机构在内的组织也希望做得更好。同时，从全球角度来看，“两大支柱”监管框架仍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

他说，汇率波动更多地取决于市场供求关系，人民币成为可自由使用的货币，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尽管过去取得了很大进展，但这一进程尚未完成，今后将继续向前推进。

周小川表示，扩大人民币波动并不是目前最紧迫的事情。首先，目前的浮动幅度很少局限于汇率，汇率的变化主要取决于市场供求的变化。当然，有时扩大汇率浮动区间也预示着汇率改革将继续向前推进，汇率主要由市场决定。其他重要方面，包括开放市场，包括“沪港通”、“深港通”、“沪港通”和“一带一路”。

关于“两大支柱”监管框架，周小川认为，央行首先运用货币政策进行调控，这在各种教科书中都有描述。然而，全球金融危机后，货币政策也有了一些新的工具和方法，主要是在一定程度上调整和修正目标，工具箱也更加丰富。另一个重要的监管手段是20国集团、全球金融稳定委员会和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提出的宏观审慎政策框架。

引入宏观审慎政策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传统的宏观经济运行中存在太多的顺周期因素。当经济好的时候，股票市场好，公司有更多的利润，这也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因此，应该采取所谓的反周期政策措施。此外，宏观审慎调整也是因为危机让大家更加关注金融稳定，所以有必要出台一些金融稳定措施。同时，也强调金融监管标准的更新。此外，作为宏观审慎措施之一，应适当提高系统重要性机构的标准，包括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和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因为这些机构对市场的影响更大。

“我们已经开展了这些方面的工作，但在制度、规则制定和政策协调方面做得还不够好。”周小川表示，今年7月，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提出了“两大支柱”监管框架，使两大支柱能够更好地合作。包括“一个小组的三次会议”和主要金融机构在内的组织也希望做得更好。同时，从全球角度来看，“两大支柱”监管框架仍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

关于系统性金融风险的防范，周小川认为，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情况和风险点，但也有共同点。首先，在全球范围内，我们必须防范恶性通胀带来的风险。此外，为防范资产价格大幅调整带来的风险，资本市场、房地产市场、影子银行和金融衍生品可能会出现资产泡沫。

对于经济转型国家，特别是从传统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国家，另一个现实的金融风险是金融机构所谓的大规模不健康风险。因为在转型过程中可能会有大量的不良资产，财务缺口可能会导致大量的损失。此外，在制度转型过程中，可能会在规则、监管等方面存在不足，金融机构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是不健康的。许多转型期国家的许多机构在这一过程中基本崩溃，或者全部被卖给外国人，这也是一个系统性风险。此外，如果经济中存在太多的顺周期性因素，这种周期性波动将被大大放大，如果在繁荣时期过于乐观，也会导致矛盾的积累，所谓的明斯基时刻将在某个时候出现。应该主要防止这种突然的剧烈调整。

对于去杠杆化，周小川表示，首先，如果把握好总量阀，总量不会过快扩张，杠杆率会下降。我国企业部门的杠杆率相对较高，不仅直接融资比例较低，而且依赖借贷和债务融资的企业比例也较高。它还存在一个问题，即企业使用资金的效率不够高，包括投资效益和使用流动性的效益。因此，我们特别重视供应方面的结构改革。“三比一、一减一补”不仅涉及到企业，还涉及到银行对资产质量的看法，必须通过双方的共同努力进行调整。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一些以企业名义发放的贷款实际上可能是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债务。地方政府有时以地方国有企业的名义作为融资手段，并向企业举债。这个问题应该认真对待。要警惕地方政府利用融资平台和各种变相负债的不良行为，包括金融纪律不到位、越界等。"

关于家庭部门的债务杠杆率，周小川认为，中国在全球比较中并不高，但近年来增长迅速。这种快速度提醒每个人，现在没有必要去杠杆化，而是要在增长过程中注重质量，同时保持增量部分的稳定和高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