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丽：对统计造假实行“一票否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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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来自中央省的统计系统官员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说，完善这个系统的方向是促进省、市、自治区以下的统计机构的垂直管理，县和区域城市的统计局局长不再由地方政府任命，因此地方政府将很难干预国内生产总值和其他数据。

2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张到国家统计局调研，主持召开贯彻《关于深化统计管理体制改革和提高统计数据真实性的意见》座谈会。

张强调，要加强对领导干部统计工作的考核管理，完善绩效考核指标和方法，对统计舞弊实行“一票否决制”。

他还指出，要完善统一领导、分级负责的统计管理体制，增强国家统计局统一组织、领导和协调全国统计工作的能力，进一步调动地方各级政府特别是省级政府防范和惩治统计欺诈、提高统计数据质量、促进统计事业发展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上述声明可能意味着省级以下统计局垂直系统的改革有望加快。

去年11月，国家统计局局长纪宁哲在吉林省统计垂直管理体制改革试点十周年座谈会上强调，要积极探索和推进地方统计管理体制改革。

去年7月，纪宁哲在对吉林省省级以下垂直管理体制、经济运行情况和统计工作的调查中指出:“要实行省级以下垂直管理，特别是要把好的经验和做法逐步推广到全国。”

目前，在国家统计实行“统一领导、分级负责”的体制下，地方各级统计局的人力、财力和行政权力都归同级人民政府管辖，地方政府干预地方统计数据的可能性增加，导致数据失真。

一位来自中央省的统计系统官员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说，完善这个系统的方向是促进省、市、自治区以下的统计机构的垂直管理，县和区域城市的统计局局长不再由地方政府任命，因此地方政府将很难干预国内生产总值和其他数据。

国家统计局前局长潘乾指出，省级以下统计机构实行垂直体制改革，有利于解决地方统计数据造假问题。

省级以下统计局的垂直管理可以扩大

省级以下统计机构实行垂直体制改革。去年10月11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28次会议已经讨论过了。

当天，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化统计管理体制改革和提高统计数据真实性的意见》。该意见认为，防范和惩治统计欺诈，根本出路在于深化统计管理体制改革。

《21世纪经济报道》获悉，统计管理体制改革基本上采用吉林模式，即将省级以下统计局的各项管理权限转移到省级统计局。

2005年11月，国家统计局发布了《关于吉林省省级统计机构垂直管理试点工作的批复》，决定在吉林省开展省级统计机构垂直管理体制改革试点工作。

全省的改革主要是实行“五统一管理”，包括组织、编制、干部管理权、资金和资产。如果机构统一，则从地方政府序列来看，省的市(州)和县(市、区)统计局被列为省统计局的直属机构，并指定了69个行政机构和95个省级以下的统计局机构。

湖北省统计局副局长、民主进步党湖北省委书记朱莉亚指出，这样的改革有利于提高gdp核算的准确性。

新医改实施后，各地级市、县级市统计局局长的任命权属于省级统计局，各地级市、县级市的领导难以干预统计数据。

“如果县市统计局的局长都是由当地政府任命的，当地领导可能会说数据是否不准确，然后再计算，但名义上不增加人数，但其背后的含义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可能是增加人数。今后，地方统计局局长由省统计局任命，地方当局不再容易干预数字。”朱莉娅说。

据了解，许多省级统计局已经开始研究具体的垂直系统方案。在此之前，湖南还实施了县级以下统计垂直体制改革方案。

2月8日，张在座谈会上指出，要加快建设与国家治理体制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求相适应的统计管理体制和机制，着力增强统计工作的科学性和权威性，着力提高统计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要完善统一领导、分级负责的统计管理体制，增强国家统计局统一组织、领导和协调全国统计工作的能力，进一步调动地方各级政府特别是省级政府防范和惩治统计欺诈、提高统计数据质量、促进统计事业发展的积极性。

纪宁哲早些时候也指出，以吉林省统计局为代表的地方统计机构，因地制宜，积极推进各级统计机构的垂直管理，取得了显著成效。

严格防止地方舞弊，实行“一票否决制”

《21世纪经济报道》还获悉，为适应垂直统计体系的改革要求，国家统计法将进行修订，相应的评估体系也将发生变化。

2月8日，张在上述座谈会上强调，要加快完善责任制度和问责制度，明确主体责任、监督责任和相关责任，建立全面、可追溯、严格的防范和惩治统计欺诈责任追究制度。要加强对领导干部统计工作的考核管理，完善绩效考核指标和方法，对统计舞弊实行“一票否决制”。要严格管理干部队伍，将预防和惩治统计欺诈纳入政府机关和统计机构工作人员依法行政和履行职责的职责范围。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曾武义指出，省级统计局不能直接隶属于国家统计局，因为很多统计工作，比如人口普查，都需要地方党政部门的支持。

但是，省级以下统计机构实行垂直管理制度有利于提高数据的真实性，因为省级以下统计机构的人、财、权属于同级政府，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数据干预的问题。

“中国很多数字都与干部考核有关，所以这种情况今后应该改变。有一票否决权的干部与数字欺诈，有一些威慑假官员。”曾武义说。

据了解，现行《统计法》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应当根据统计任务的需要设立统计机构，或者在有关机构中设置统计人员，并指定统计负责人，依法组织和管理职责范围内的统计工作，开展统计调查，接受同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统计业务指导。

新统计制度实施后，省级以下统计机构将在统计业务上接受省级统计机构的指导。上述关于改进评估方法和对统计欺诈和舞弊实行“一票否决制”的内容也有望写入《统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