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倘若毛泽东骑马走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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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8月，毛泽东在北戴河骑马。

1952年毛泽东在郑州视察了黄河。 (均为资料照片)

毛泽东智慧超群，有勇气，一生在军事和政治上都有惊人的笔，永远尝不到。 但还有更惊人的事情，遗憾的是没有实现。

在1959年4月5日于上海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七中全会上，毛泽东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游过黄河，游过长江。 从黄河门口沿河而上，组建一群地质学家、生物学家、文学家，只允许骑马，不允许坐卡车，不允许坐火车，一天60里，骑马30里，不允许步行，骑昆仑山。 然后去了猪八戒的那条通天河，从长江上游，沿着河下去，从金沙江到崇明岛。 国内的国际形势，我还能做，拿着收音机，比如从黄河入海口走到郑州，走了一个半月，开会我就开会，开会我从郑州出发，那样的话四五年就能完成任务。 我想学明早的徐霞客。 ’”

这个计划已经明确了，预计大约1965年春天出发。 但是，1964年8月5日，突然发生了“北部湾事件”，美国入侵越南。 毛泽东6日早上遗憾地说:“因为要打仗，所以我的行动必须重新考虑。 黄河这次去不成了。 ’如果毛泽东真的实现了骑马在河里走，我该怎么办？

a走黄河——

黄河流域，首先要唤起他对战争岁月的回忆和对老区人民的感想，深感现在民生建设不完全满意，要早日发展经济。

我在郑州

人民公社为什么没有解放生产力？

我们想象着他马上走在路上，走在路上，一个半月后到达郑州。 因为是马队，不能进城住酒店，所以要找离岸边近的河村露营，摆好收音机，打开文件和书。 和战争时一样，有爱的房东打水、烤炕、淘气的孩子跑了以后，饭后他打开灯看书、工作。 但是我想毛泽东这天一定在郑州的黄河边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河南省这个地方是当年人民公社运动的发源地。 从这里诞生了全国第一家体民公社信阳地区遂平县的“嵖岈山卫星人民公社”。 十年前，1958年8月6日晚上，他到达郑州，7日早上马上听报告，他看《嵖岈山卫星人民公社试行章程》时，得到至宝，就说“这是好东西！ ”。 乐意带他去山东省视察，8月末在北戴河主办了政治局扩大会议，正式通过了《关于建立农村生活的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 公社周游全国，河南省开始其工作，信阳开始其工作。 但是，全国第一次饿死者的“信阳事件”也发生在这里，成为了三年困难时期的象征。 刘少奇说饿死者在史书上。 毛泽东从1960年10月23日到26日不得不专门听取“信阳事件”的报告，在全国紧急停车，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度过了难关。

这次，毛泽东沿路走来，看到了多个1958年大跃进留下的一半工程，经过调整，农村状况大有好转，但员工还没有工作。 这不得不让他思考人民公社这种形式是在农村生产力中发挥了解放作用还是破坏性作用。 为什么农民对土地的热情反而倒下了？ 解放战争时，边打仗边进行土地改革，农民一分钟就入伍，支撑前线，想想热情如何高。

三门峡水库

和战争一样，必须认识对方

离开郑州后，毛泽东追溯潮流，急切地想知道1958年建设的大工程三门峡水库现在怎么样。 这项工程当时多么振奋人心。 诗人贺敬之的《三门峡梳妆台》演唱了全国。 “我治黄河万里图，先把带子扎在黄河腰上——命令李白改变诗句:到黄河水手里来！ 银河星落天下，清水清风行东海。 ”。 这些句子我至今还记得。 那是一个充满革命浪漫主义的时代。 毛泽东想看看这万年的黄河，想看看“清水清风在东海走”，还是他想的黄河现在怎么样。

他很快就把坡推高了，放眼望去，这里不是他想象中的高原明镜，而是湿地，但雾弥漫，看到芦花在飘扬。 本来打算停在这个水库里根治黄河水灾，但几年后沙泥库满了，下游得不到它的好处，上游反而受到了它的危害，关中平原和西安市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他皱着眉头，问黄河上游每年有多少沙子，随行专家回答说“16亿吨”。 这已经建了十个水库也不足以填满它哦。 当初上下热情高涨，相信苏联专家的话，仔细推算，没有科学论证，所以赶紧骑马。 建设和战争一样，似乎必须认识对方。 比战争多，复杂，可以在战场上较量，但大的经济建设决定在更广的方面，显示结果的周期更长。

在西北

为什么和20年前一样穷？

毛泽东这次重西北，目睹水土流失，我想一定会让他重新考虑中国农业迅速发展的大计。 这个中国西北角的红色根据地，当时支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民抗战，支持解放战争的胜利。 但解放以来，摆脱不了黄风、黄沙、黄水的蹂躏。 晋陕之间的这条黄河，毛泽东曾经东渡过两次。 第一次是1936年绥德过河东征抗日，留下了其有名的“汕园春雪”，第二次是吴堡过河前往临县，向西柏坡推进，划定了北京。 当时木造船太小，只能留在他多年的老白马和河西。 他爬上东岸，回头看滔滔的黄水，兴奋地说:“可以轻视一切，但不要轻视黄河。” 根据他护士长的回忆，毛进城后至少谈了九次黄河，说“这条河和我同甘共苦”、“每次看到黄河都会心痛”、“我们借黄河之情”、“我是到了黄河也不会放弃的人”。

这次毛泽东再次访问旧地，我想米脂县杨家沟一定会去的。 从1947年11月22日到1948年3月21日他住在这里。 这是他转战陕北期间住得最久的村庄，这里有里程碑意义的准备推翻蒋介石，召开了建立新中国的“12月会议”。 但是，现在这里沟深路窄，只让马进去，路泥泞，和20年前一样。 农民的住宅赶不上曾经村子里地主的老房子。 当时毛泽东的司令部，整个党中央机关都住在杨家沟的马姓地主的宅邸里。 他是在这里胜利指挥全国战术大转变的。 我去看过。 这个花园至今还很完整，村子里还没有其他民房。 这次毛泽东回到杨家沟也住在当时他的三洞相连的洞穴里，心里感慨万千。 当时从延安撤退，被胡宗南追得无处可去，但租了窑洞，弹指挥动，席卷了蒋家的百万兵。 现在北京已经10多年了，执政了，还不能消灭贫穷和困难，厌倦人民。 可怜的二十年前的边区月亮至今还在放羊。 迅速发展缓慢的理由是什么？

总之，不等黄河全过程，晋、陕西、宁、甘一线，毛泽东的心情沉重而杂乱。 在这里，当时的他是“六盘山上峰，红旗充满西风”。 “原凯蜡像想比天公高”。 但现在毛泽东怎么也不高兴，他很快就在河边，面对滔滔的黄水，透过风沙，向远处的沟坡、梁梁峠、围墙畔拉犁，弯豆子，背柴放羊，原始耕作 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这一激烈运动，怎么没能解放越来越多的生产力，改善农民的生活，改变他们的境遇？

b走长江——

毛泽东在长江上和在黄河上心境不同。 走在长江一线是越来越多的政治反省，是关于这里发生的多个极左错误的思考。

我在三线基地

“笔先生，你好像是对的！ ”。

经过兰州，毛泽东一行逆黄河而上，又经过月馀到达了青、甘、川三省交界的黄河第一曲。 他爬上南岸四川阿坝境内的小山，这里已经接近黄河源头，海拔4000米以上，他们放慢速度，慢慢走，几十天后终于越过巴颜喀拉山，到达长江源头的大通河，这将进入长江流域。

沿着沱河，通向天河下行，一进入金沙江，就进入贵州、四川界。 这里是部署在中央的三线基地。 毛泽东正是伟大的战术家，他来自战争，总是担心天下不稳定，国家遭殃。 原子弹开发成功后，他致力于长江、黄河上游，建设了可以支持原子战争的三线基地。 他还派遣了自己的老战友、新敌人彭德怀到基地三手。 毛彭的关系，说合不来也离不开。 历史上许多关系党的命运和毛泽东威信的大战、硬战，彭德怀都是来帮助毛泽东的。 最重要的是三次，红军长征出发了湘江、解放战争时的转战陕北和新中国成立当初的朝鲜战争。 特别是出兵朝鲜，中央会议决定不了，彭德怀从西北回来，投了支持毛泽东的重要一票，但在林彪不希望英俊出征的情况下，彭德怀又挺身而出实现了毛泽东的战术。 但是在1959年庐山，两个战友终于转过脸来。 1965年9月，毛泽东对彭德怀说:“真理可能在你那里。” 派他到三线去工作。

两人生死与共的战友，在庐山翻脸，在北京不同，但今天在金沙江畔相遇的是这30年前长征经过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明月之夜，在青灯旁，白头刮得更短，面对事件更长。 毛泽东盖世英雄，总是翻脸也敢承认错误。 他向延安整风时在“急救运动”中被认错的人脱帽致歉。 1959年感谢陈云、周恩来在经济事业上的冷静，说“家贫思贤妻，国难识英雄”。 1962年，在七千人大会上效仿了“大跃进”。 毛泽东现在经过三年沿河考察，深入民间，见过，很多争论已经被历史印证了。 他说:“老彭，看来你是对的！ ”。

我在四川

自己确实很高兴，但下次报喜不报忧

一去四川，毛泽东又想起了另一个身体——秘书田家英。 庐山会议前，毛泽东提倡调查研究，派遣周围的人了解情况，田家英被派往四川省。 田回到北京后给他带去了农民食物不足、农业衰退的实际报告，他从心里不高兴。 此外，四川省委投票表决毛泽东的好处，又告发田一状，庐山也受到批评，因此从此不被信任(与“文革”一起，田自杀了。 这是后面的话)。 这时他一定想起田家英为他制作的有名的中共八大开幕词“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茫然若失。 自己的过去似乎确实有点大喜过望，但因为下次报告喜悦不担心，所以引起了很多错误。 深夜静静地想，山风呼啸，河水呼啸。 他推着窗户看月亮，金沙水拍着悬崖变暖，想起往事心里还很冷。

解放后，毛泽东从北京出来，北方少，南方多，所以作出了重要决定，党史上有里程碑意义的会议多在长江第一线。 1958年1月周恩来，像陈云被迫讨论的南宁会议一样。 4月再次确立了大跃进构想的武汉会议。 1959年4月讨论大跃进的上海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他第一次提议骑马走两河)。 1959年7月右倾的庐山会议、1961年纠正左边错误的第2次庐山会议等。 总的来说，这些会议是毛泽东算的，反对意见很少。

但有一次毛泽东认真听了不同的意见，听了。 这就是关于三峡水库建设的争论。 从孙中山时起，就有建设三峡的构想，毛泽东也渴望“高峡走出平湖”，但是否可行，毛泽东非常谨慎。 1958年1月，他在南宁组织了后来被称为“御前争论”的两派大对决。 这次他很欣赏反对派李锐，当场提名李锐当秘书。 毛泽东于1958年3月29日从重庆上船，仔细考察长江三峡，4月1日登陆武汉。 他对三峡建设一直持谨慎态度，说:“最终下定决心准备建设和什么时候建设，全方位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后，才能做出决定。” 毛泽东马从陆路过三峡时，一定会联想到当年骑马，现在沙泥库满了的三门峡水库。 幸运的是，当时听取了不同的意见，三峡是大跃进中唯一头脑发热，简单地成为骑马的大工程。 现在想起来有点害怕。 科学似乎一点虚假也没有。

我在江西庐山

《彭黄张周》剑拔弩张，但都说实话

毛泽东从四川进入湖北，经过宜昌到达武汉。 离开湖北进入江西省不久就到了庐山。 到了庐山，毛泽东两河之行已经完成了三分之四。 他决定在这里休养几天。 一进山就放开林间，白马也自由地轻松了几天。 他还住在“美庐”，饭后骑着月色在丁岭的小街上散步。 不远的地方是当时庐山会议时彭德怀、黄克诚一起住的176号别墅，西30米是张闻天的别墅，更远的是周小舟的别墅。 这是所谓的“彭黄张周”的反党集团。 这块方寸之地，曾经站着中国共产党史上的几个巨人。 除了周小舟的资格差一点外，彭、黄、张是井冈山时期和毛泽东在一起的“绿林好汉”，没想到执政后又来这座山打架。

毛泽东想起了那场争论，剑拔弩张，但热情也很动人，大家都在说实话。 他自己也真的有点气压高。 现在人去楼里空了，只是余下这些石头房子，门窗关闭，苔迹满墙，历史的天空。 当时庐山之争也像三峡之争一样，如果能发表一些不同的意见，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之后，有了1961年庐山会议的救济动向，但今天想想，他心里也有着模糊的自责之念。 毛泽东下山后，通过安徽省，下江苏省，走长江、黄浦江，前往长江出口上海市。

c虚拟再现历史，是警醒的后代

两条河的旅行结束于1969年9月左右，国庆节20周年的前夕。 毛泽东把中央政治局的委员们召集到上海，召开了扩大的中央实务会议，通过了三项决议。 一是今后一段时间以经济建设为重点，暂时不进行政治运动。 二是改变党的做法，特别停止谎言、空话，加强调查研究和党内民主三是总结教训，对前一年的重大问题有统一认识。 三项决议通过，局面一新，当然没有“文化大革命”，没有彭德怀等老干部的损失，也没有田家英等中年精英的夭折。

如果更愿意的话，也有可能通过关于党的领导干部退休的决议。 因为到今年年底毛泽东就76岁了，两河之旅，四年岁月，一万里云与月，风食住宿，鞍马劳顿，他一定觉得身体和精力不比当时长征的时候大。 毕竟年龄是不允许的。 然后沿路考察面谈，读书，发现无数的基层干部有经验，有知识，精力充沛，正是胜任大任。 这些决议通过了，全党欢呼，全民振奋。 国家、民族又出现了新的机会。 真的，历史怎么幸运，国家怎么幸运，民族怎么幸运！

很遗憾时间不能倒流。 历史不能重复。 如果事情可以逆转，如果历史可以被改写，如果他能骑着那匹马走两条河，他在1960年代反省自己的错误，晚年不犯错误，那有多好。 当然不可能。 我们也知道这绝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后代想想也不行吗？ 这样的虚拟是历史的再生，也是对子孙后代的注意。 历史不能重复，但可以考虑。 在思考中寻找教训，捕捉法则，创新历史。 没有英雄的民族是悲伤的民族犯错误不反省的民族是更悲伤的民族。 在失败中学习思考的民族才是真正了不起的民族。 别忘了，“文革”惨祸后的巨大思考才成就了今天的复兴。

我们的领导人毛泽东。

陕西甘宁边区的一部分，甘肃省庆阳的很多地方和有名的南泥湾一样，从1941年开始也展开了激烈的大生产运动。 1943年，陕西甘宁边区政府在延安召开劳动英雄表彰大会，12月19日，毛泽东会见了17位劳动英雄，一位老英雄接近毛泽东，紧紧抱住毛泽东的肩膀，胡子兴奋得发抖。 他说:“翻身啊！ 吃了就穿，还了债，土地也赎了。 我也有牛。 这是你给我的。 没有你。 我们的穷人躺在地上，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 他当场即兴朗诵了一首题为《我们的领导人毛泽东》的诗。 这个劳动英雄是陇东曲县(今庆阳市环县)的不懂大字的农民孙万福。

这首诗引起了人们的极大重视。 贺敬之精心撰改艺术染色，周扬在《解放日报》上执笔，给予高度评价。 之后，这首诗用陇东民谣曲调，很快唱起陕西甘宁边区的城乡，也传遍了祖国大江南北。 孙万福还创作、发表了多首诗，周扬称赞说“是优秀的诗人”。

文/梁衡摘自《梁衡红经典散文选》(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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